潘忠華見狀,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白家?你說得很對,我確實要為白家著想。”
一句話落下,白殷手中的符紙盡數收回後,那血紅的長鞭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著這個老東西身上便再次揮了下去。
“啊——”
更加淒厲的慘叫從潘忠華的嘴裏發出來了。
而這一次,在旁邊的周震坤目瞪口呆地看到,那紅色長鞭收回來的時候,竟然生生的從潘忠華的身體裏挖走了好幾塊骨頭。
分別是顴骨、驛馬骨、將軍骨、伏羲骨、巨鼇骨……
足足有八塊骨頭,場麵之血腥讓整個客廳的人看得都不忍作嘔,心底更是戰栗恐懼。
這些骨頭,都是代表一個人的運勢。
特別是晚年大運。
白殷將這些骨頭握在手裏,不過輕輕一捏,即刻粉碎。
“我告訴你潘忠華,你以後永遠都沒有可能登上那個寶座,而且,隻要有我白殷在的一天,你的命就永遠握在我的手裏,我讓你三更死,閻王都不敢留你到五更!”
形同鬼魅的女子,最後將這些碎骨全都扔到地上後,她收回那條長篇,隻魔鬼一般留下了這一句。
潘忠華徹底暈死了過去。
自此,潘家也一敗塗地,等到再也起色的時候,那也是白殷離開了兩三年了,宗政良玉整天沉浸在失去兒子的悲痛裏。
然後,他在文銘恩的授意下,才敢繼續作妖。
當然,他並不知道,就是在那天,白殷挖走了他所有運勢骨後,她就去了宗政家。
她找到了還沒入殮的宗政淵,不顧宗政良玉的阻止,強行把他的遺體給帶走了。
“宗政淵,你是故意讓我欠你的是不是?”
白殷把這具遺體帶走的時候,表情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漠然。
甚至,她都沒有扭頭看“睡著”的宗政淵一眼。
直到,人和遺體都到了醫院,醫生在麵對這個女人非常荒誕的要求時,問起兩人的關係。
麵無表情的白殷,這才回答了一句:“我丈夫。”
丈夫?
醫生沒有再問了,給死後還沒超過五小時的宗政淵動了手術,取走了他的種子。
取完,遺體再度被推出手術室,醫生看到了呆坐在走廊裏一動不動的白殷,猶豫了一下,過來問:“你還要再見他一麵嗎?”
“……他傷在哪?”
她沒有回答醫生這個問題,而是聲音極緩的反問了一句。
醫生便據實相告:“是從背後擊穿了心肺,時間應該是幾分鍾就沒命了。”
白殷狠狠閉上了雙眼。
到了這一刻,終於在她的眼角處,能看到點點濕痕,而幾根蔥白手指,也是用力捏在了掌心裏。
宗政淵不是一般人,能一顆子彈就擊穿他的心肺,肯定就是狙擊槍了。
白殷最後還是沒有勇氣去看這個男人最後一麵,她起身快速離開了醫院。
沒一會,宗政良玉終於找到了這裏,又痛又怒下,由於白殷已經離開,他也沒法找她算賬。
隻能帶著宗政淵的遺體又走了。
三天後,宗政淵下葬。
白殷沒有去送他,她隻是在帝都最高的酒店租了一個房間下來,然後從窗戶遠遠望著這支送葬隊伍。
那一天,白殷一直站著這個落地玻璃窗前沒有動過。
沒多久,宗政淵下葬後,醫院那邊也通知白殷去取卵了,白殷來的了醫院。
不過,當婦科那邊的醫生,要給她取卵來培育胚胎時,意外發現她居然還是女兒身,又是十分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