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餐一頓後,小白體表的傷痕已經漸漸恢複,皮毛也再次呈現處銀光閃閃之色。李慕然不得不感歎妖類身體的強橫——昨夜它才身受重傷,才過去一天,又變得生龍活虎,隻是左前爪還軟綿綿的無法用出全力。
一連數日,李慕然都是絲毫不能動彈,他雖然完全可以連續數日不用進食,但在這烈日沙漠之中,滴水未進的他已經口唇幹裂,麵色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就在這一日,小白卻抓獲了一隻沙狐,它將沙狐叼到李慕然口邊,並撕裂沙狐的喉嚨,讓沙狐的鮮血流入李慕然的口中。
李慕然自然也不浪費小白的好意,大口大口的將沙狐妖血吞下。
雖然血腥之氣甚重,但他還是能夠忍受,況且妖血入腹後,他也覺得身體更舒爽了一些,似乎對傷勢恢複還略有好處。
後來,小白每次抓到獵物,都要給李慕然喂一些鮮血。但沙漠中獵物甚少,小白又不敢離開李慕然太遠、活動範圍有限,所以也不是經常能夠捕捉到獵物。
有一次,小白連續七日都未曾捕捉到獵物,對於身體強橫的妖獸而言,數月不飲不食都可以,但李慕然修為尚低、卻難以承受。小白見到李慕然日益消瘦,居然狠心咬破自己的前腿,放出一些狼血給李慕然飲用,令李慕然大為感動。
某一日,沙漠中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狂風卷著黃沙漫天飛舞,形成一道道百餘丈高的黃色颶風風柱,在沙漠中四處肆虐,猶如一條條黃龍衝天而起。
那狂風卷著黃沙吹來,打在李慕然的身上臉上,猶如刀割一般鋒利,小白附身擋在李慕然身前,替他擋住風卷狂沙。
不過,隨著風勢越來越猛,一道道的猶如風刃術一般鋒利且無窮無盡,小白的皮毛雖然強硬堅韌,竟然也有些支撐不住,被畫出一道道細微的傷口。
這種傷口原本片刻間就能愈合,但偏偏塞入了無數細細黃沙,令傷口難以愈合,長此下去,黃沙侵入傷口深處,愈發麻煩。
小白苦苦堅持,到了夜間,狂風依然大作;小白忽然間長嘯一聲,身上皮毛陡然間泛出一層淡淡的銀光,形成一個丈許大小的半圓形光罩,將它和李慕然護在其中。
“小白,你終於掌握了一種法術!”李慕然見狀大喜,雖然這隻是一種法力光罩法術,和金剛罩類似,但總算也是有了新的神通。
李慕然見這光罩呈現出淡淡的銀輝,猶如皓月之光,於是便稱其為“月光罩”。
狂風黃沙吹打在月光罩上,將月光罩擊打的光芒忽強忽弱,但總算無法攻入其中。
然而,不多久後,居然有一道颶風風柱向他們這裏卷來,李慕然無法閃避,被颶風卷到半空中,周圍盡是漫天黃沙,什麼都看不到。
就在此時,小白忽然也衝入其中,並死死的抱住李慕然,一人一獸也不知被颶風卷出了多少裏外,隻知道足足過了半個時辰,風力忽然減弱,他們墜入黃沙之中,並頃刻間被大量從天而降的黃沙掩埋。
第二日,風暴凝息,沙漠又恢複了平靜。小白挖出一條足有數十丈長的通道,咬著李慕然的腰帶,將其從黃沙堆下拽出。
雖然一人一獸身上都是傷痕累累,口鼻中也盡是黃沙,但能夠在如此凶惡的沙暴中存活下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小白用力的抖動身軀,將身上和傷口中的黃沙盡量抖落,它身體強橫,恢複能力極強,這些傷口雖然很多,卻也都不算太深,一時三刻過後,它就恢複如初。
李慕然的恢複就要慢的多,盡管小白天天幫他舔舐傷口,除去其中的黃沙,但也足足過了兩日,才傷口愈合。
多虧有小白相助,否則在這危機四伏的沙漠之中,李慕然非但難以恢複傷勢,更難以走出這片死亡沙漠!
這樣的日子幾乎持續了一個月,李慕然才終於能夠動幾下手指,施展一些法力,他打開儲物袋,從中取出靈泉水和幹糧食用,並給小白一些飼靈丸,這樣他們才不用再繼續捕獵飲血。
李慕然讓小白背著自己,白天休息、晚上趕路,靠著星辰皓月指引方向,一路向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