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但是,加工坊也不是沒有限製,那就是不能加工電器、武器等一些需要更為精密技術的物品。
總之,還是很強大就對了!
不過張春暖現如今發愁的並不是金手指夠不夠粗,而是她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光是為了得到幾顆糧食種子,她半條命都快沒了,更不用說養殖什麼牲畜之類的。
要是沒有懷孕,她還能四處走走,尋摸些種子野物放農莊裏養著……
想到這裏,她無聲歎氣,心念一動退出農莊,順手把剛收獲的野菜塞滿手邊的竹籃子。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該回去了。
就在她扶著肚子艱難起身時,聲聲焦急的呼喚由遠及近傳來。
“暖兒,暖兒啊,你在哪兒呢?”
張春暖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伶仃老人踉蹌著尋來。
那是她的公爹,具體叫什麼名字已經沒人記得了,村裏人同輩的都叫他虎子爹,小輩尊稱他一聲沈老爹。
“我在這兒呢!”
她一邊朝著來人招手,一邊提起竹籃往那邊走去。
說起公爹,張春暖對原主更氣了。
老人家辛苦操勞大半輩子,既當爹又當娘把原主丈夫拉扯長大,還沒享福呢,她一嫁進去,就把自己公爹趕去牛棚裏住了。
那個叫沈虎的丈夫也是沒良心,媳婦說不想跟老爹一個桌上吃飯,他還就真把自個兒的爹趕下桌。
待到他在礦山出工時被落石砸死,原主更是想把孩子引產改嫁去。
要不是月份大了,引產有危險,說不定還等不到張春暖穿來,原主就自己作死了。
說起來,要不是因為原主氣性太大,和住隔壁的李碎嘴吵架輸了厥過去,她還不能穿過來呢!
思索間,沈老爹已經跑到張春暖的麵前,老人家跑得太急,來到近前顧不上喘勻氣,先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見她妥妥當當的,才放下心來。
“暖兒啊,爹知道你難過,但是再難過也不能做傻事啊……”
沈老爹嘴上輕聲細語說著勸解的話,麵上的表情卻有幾分忐忑。
兒媳婦一直厭惡他這個做公爹的,平時別說勸她了,就是跟她打招呼都不帶搭理自己的。
但是他又不能不說,人家把心肝寶貝養大的閨女嫁進他家,才半年虎子就沒了,娃心裏不好過很正常。
再加上自從虎子去世後,村裏那些女人家見著暖兒就說她克夫,是掃把星……
唉,娃心裏得多苦啊!
前世是孤兒,從未享受過親情的張春暖見不得老人家這副可憐模樣,不待對方說完話,便搶先應道:“我懂,我就是出來挖野菜,沒做傻事。”
沈老爹聞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破舊的竹籃子裏,滿是脆生生的野菜。
都這個時節了,除了山上,哪兒還能找到這麼水靈的野菜呢?
思及此,他看著張春暖,幹癟的嘴張張合合,最終還是沒說出讓她不要再上山的話,隻問道:“暖兒啊,咱們回家去吧?”
要是真說了,暖兒肯定又誤會自己隻是擔心她肚裏的娃,老沈家的香火。
娃已經那麼苦了,他還是少嘮叨兩句,平日裏多看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