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錄番外(2 / 3)

他開始期待到這裏來,聽沈時山講些趣事。

偶爾沈時吾山也說家裏的事情,無非是他不得不聽父親的命令去當兵,當時條件艱苦的時候也吃饅頭就野菜,可當兵是要磨礪鋒芒,他的個性總是藏著,總歸是要露出來的,所以他犯錯了,於是被開除,最後他起初應該打擊的團夥竟然接納了他,這個世界似乎有些顛倒了。

張錄對此深信不疑。

沈時山帶著他去了解團夥的窩點,介紹他給更多人認識,讓人都以為他是沈時山身邊的重要人物。

那是他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光,因為他被人重視,被人關注,被人認真對待。

隻是他也記得那次和沈時山避開團夥的人出來解手,沈時山方便完要走時,隨口吐了嚼了很久的口香糖,沾在了牆上,被他給刮了下來。

結果沈時山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你TM幹嘛呢?是嫌我不夠衛生啊?咱們到這個垃圾桶邊撒尿已經不道德了,你以為包一下口香糖就能讓你道德高尚了?”

張錄覺得有點蒙,他隻是單純的喜歡挨牆邊走,手跟著撫摸牆皮,刮掉口香糖隻是為了偶爾路過這裏的時候,摸牆皮不被擋到。

結果卻被沈時山這麼說了一通,他感覺內心挫敗。

又回去了南城。

他請的長假,家裏也知道了。

張青懷著孕他根本不想理,畢竟未來這個孩子一出生,他在家裏會更加透明。

所以他甚至想這個孩子永不出生。

隻是沒想到,這樣的想法竟然差點成功。

他聽到了張青支開宋見偉出差的話,又被張青抓到。

他分明看到張青的肚子已經不在鼓起,孩子也並沒有出現,可他潛意識裏感覺,那個孩子很快會出現。

的確是很快出現了。

當張青抱著一個女嬰的屍體出去,然後抱著一個活著的男嬰回來時,他就抑製不住的嘔吐起來。

他不能接受,這樣肮髒的女人是他的母親。

他想起沈時山,即便他的習性似乎是惡的,但他對他的關注是真的。

而且,沈時山從來不做張青做的這種惡心事。

他覺得自己應該離開這裏,離開張青,離開南城了。

可收拾完東西打開門,張青濕淋淋著一身,顫抖著問他,“你要走?”

張錄麻木點頭。

“這麼多年你也沒有做成什麼有用的事,你幫我個忙,至少讓我看到你真的還算有用。”

張青咬牙答應了。

隻是他沒想到,會是埋屍。

那個可憐女人頭上那麼大塊血跡,被拖到樹下,雨水衝淋都可見血水流淌,他感覺身體冰冷,手在顫抖,可一想到他可以走了,終於鏟了大半的土填埋完畢。

他不覺得雨夜會有誰這麼湊巧發現他的行動。

何況他想好了,如果被發現了,他也會坦白這一切。

隻要能讓他離開南城,他不覺得讓張青繩之以法有什麼不對,何況殺人償命,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張青該得的。

隻是沒想到等到他回到臨城,他找尋了兩天沈時山的下落,終於在一個橋洞下,找到奄奄一息的他。

沈時山告訴他,那塊口香糖裏是他想要送出去的情報,可惜被他刮掉了。

還告訴他,他被開除是假的,他來臥底才是真的。

他還說,覺得張錄應該是個好孩子,因為誤入了團夥,所以他想把他養成臥底2號,可惜他暴露了。

他還把關鍵證據交到他手裏,讓他上交國家。

沈時山是死在他懷裏的。

他以為終於可以好好來接受沈時山的關注,結果沈時山卻在他懷裏離開了。

他平等的厭惡著沈家的每一個人。

想要把東西交出去很簡單,他也很快完成。

隻是他是回到南城才完成的。

回來後,他又被張青扭送到學校,讓他轉達自己有了p弟弟的話給宋憶知聽。

他看到宋憶知的一瞬,似乎各種悲憤都湧上來,於是掐去她脖子的手無法停止,等到他暈過去再醒來時,他被張青關了起來。

房間裏還有一個監控攝像播放著,監控的是張青和宋見偉與那個偷來的孩子三個人其樂融融的畫麵。

他砸碎了監控,在長時間的不斷嚐試後,終於翻出了那個所謂的家。

他一路狂奔到了那條巷子。

被人勾肩搭背湧進巷子的同時,他最後一次看到宋憶知。

她和那個姓沈的男人在一起,隻是不知道那個姓沈的男人和沈時山會不會有關係。

他的思緒在遊走,等到了酒吧時,他人已經被架住。

原來臨市的人知道了沈時山臥底的身份,也猜測著他的身份有問題。

在被抽打拷問了無數次後,他假死了一回,被人扔進了湖裏。

再次逃脫,他才知道自己在團夥中已經成為叛徒,在警方眼裏是可能殺害沈時山的凶手。

即便他們已經抓到了那個凶手並斷案,可他的嫌疑依舊沒有減少。

他開始逃亡,他知道沈奕瀾和沈時山的關係了,也知道沈奕瀾也去臥底了,也知道宋憶知出走外省,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