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完飯,小芳又立馬去洗碗,然後給陳書熱洗澡水。
她好像永遠停不下來,她總是在忙碌的路上,任勞任怨。
等陳書洗完澡後,小芳又立馬把陳書的衣服收走,拿去洗。
陳書說過他自己可以洗的,可小芳卻覺得,這就是她作為老婆該做的。
沒有人要求她,她隻是覺得這就是她該做的。
而等小芳洗完衣服,洗完澡,小心翼翼的躺進陳書的被窩之時。
陳書他沒有拒絕。
相反,還小心翼翼的抱著小芳睡著了。
陳書是愧疚,小芳是幸福。
接下來的時間,陳書拉著小芳,跟那些幫忙安葬他父母的村民,都一一的道謝過去。
“陳書啊,小芳是很好的姑娘,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
“黑娃子,二叔不是說你,隻是你要是個男人,那你可就得有個男人的樣子,小芳是個好姑娘。”
“黑娃子,你回來了撒,回來了好啊。”
陳書回來了,好似曾經的排擠都如過往雲煙一般一樣,就這麼消失不見。
小芳也沒有去計較,她從小就在農村長大,從小她父母就教導她,以後怎麼做好一個妻子。
興許,對於小芳本身來說,她自己也認為,當初陳書的不告而別,就是因為她的原因吧。
她隻是一個農村小姑娘,哪來的那麼多勾心鬥角。
陳書則也在這幾天,知道了小芳在村裏的遭遇,知道了小芳的付出。
村裏人保守,陳書不能怪他們,陳書隻能責怪自己,年少輕狂,做事不考慮後果。
夜晚,天空中零零散散的星星。
“我想把你帶出大山去,你要跟我走?”
陳書看著天上那並不明亮的月亮,諾隱諾現的,似在害羞一樣,跟如今的小芳是那麼的相似。
“你去哪,我就去哪了,隻要你帶著我就行。”
夫唱婦隨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好,隻要你肯跟我走,我去哪都帶著你。”
這不是陳書的回答,而是陳書在心裏對自我的暗暗發誓。
小芳要不跟陳書走,那陳書也會回到這個小山村裏來。
他已經愧對的父母,不能再愧對小芳了。
“我能不能先去看看父母。”
小芳提了個要求,她自打嫁給陳書,就沒回過家看過父母。
農村有農村的規矩,嫁出去的女兒要想回家看父母,必須得自己丈夫陪同。
這一來,是體現了晚輩對長輩的禮儀,二來也是告訴了女方家裏,兩小口子過得不錯,家庭和睦。
“好,明天我陪你去。”
陳書說這話,也有點忐忑,他有點不敢麵對小芳的父母。
自己讓他們的女兒吃了多少苦,這些天陳書也都知道了。
次日淩晨,天剛蒙蒙亮,小芳就早早的起了床。
山路不好走,中午天熱更難走,早上天涼能走快點就走快點。
“起床了,要出發了。”
小芳自己洗漱打扮好之後,便叫醒了陳書。
看著小芳,穿著當年她嫁過來時穿的那件衣服,陳書莫名的有點酸楚。
這次回來,陳書壓根就沒想過小芳,也便什麼都沒給她準備。
“走出大山了,我給你買很多很多好看的衣服。”
“嗯嗯,我相信你。”
“哦,對了,這些錢給你,待會你拿給爸媽,以後家裏的錢都給你管。”
陳書的這一句話,直接給小芳弄臉紅了。
農村人,要是媳婦管錢了,那就說明徹徹底底被自己丈夫給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