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
“對啊!”老奶奶點頭,“老朱夫妻兩應該是跟兒子進城了吧?家裏都空了好幾年了!”
“是呀!”另外一個老頭接口,“走也不跟我們這些老鄰居打聲招呼!”
“這破地方,誰願意待!老朱家兒子有出息,能在城裏找到工作!這孩子小時候瘋瘋癲癲的,沒想到長大了就一下子開竅了。”
“奶奶,朱傑精神有問題?”我蹲下身,好奇的問。
老奶奶瞥了瞥嘴,將旁邊的小凳子遞給我。
“老朱家兒子生下來就有癲病,後來去大城市看病好像治好了。可等他上學的時候又犯病了,天天跑那個什麼遊戲廳鬼混。”
“那叫網吧!”一個老婆婆連忙糾正。
“對對對!是叫網吧!”老奶奶連連點頭,“我經常看到老朱拿著棍子去網吧找他,逮到就是一頓打啊!但是這孩子脾氣倔,打得棍子都斷了也不求饒!要不是我們幾個拉著,怕是給打死了!”.伍2⓪.С○м҈
“對啊!”老頭連連咂嘴,“我記得後來老朱兩口子將這孩子送去縣裏的一個學校上了學,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最後還考上了名牌大學。”
“那你們知道是什麼學校嗎?”
“那哪知道!”老奶奶搖頭,“朱傑工作後,不怎麼回來。再後來我們去朱家串門,發現他們家的門鎖了。這一鎖就是好幾天,心想著肯定跟著兒子享清福去了。”
跟幾位老人致謝後,我去到了朱傑的家。
那是一個陳舊的院子,牆上攀滿了爬牆虎。
牆根周圍的雜草,幾乎有一人高了。
門上的鐵鎖,更是鏽跡斑斑。
“墨墨!”
一聲呼喚,開鎖匠墨墨隆重登場。
尾巴插進鎖眼,三兩下就打開了鎖。
拽開鐵鏈子,我一把推開門。
隻見院子裏,雜草叢生。
踩著枯草,走進去。
堂屋的門沒鎖,是半掩著的。
進去後,我在牆上摸索。
而後,按下開關。
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了被蜘蛛網覆蓋的牆麵。
於是拿起地上的半截掃把,將蜘蛛網掃掉。
大大小小的獎狀,出現在泛起的灰塵中。
而其中一張最不起眼的,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因為,我看到了‘香樟書院’四個字
沒錯!
是香樟書院!
這是香樟書院授予的畢業證書,名字那欄則寫著朱傑兩個字。
果然朱傑也是香樟書院的!
用手揚了揚眼前的灰,我往裏屋走去。
在裏屋找到了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還有一份舊病曆。
病曆正是朱傑的,看日期是十幾年前的,診斷結果是雙重人格,下麵的醫師姓名則簽的是……鍾山?
不會這麼這麼巧吧?
拿起手機,我直接撥通了鍾老師的電話。
“喂,彎彎!”
“鍾老師,您以前是不是做醫生?”
“對啊,我是學醫的嘛!”
“我這裏有份病曆,您看看有沒有印象。”
說著,我請求視頻通話。
接通後,我將病曆放在鏡頭前。
“朱傑啊!”
“鍾老師,您認識他?”
“不是認識,是記憶深刻!”鍾老師道,“我記得他那年應該是六七歲吧,被他爸媽帶來我這裏掛專家號。經過其他權威專家的會診,發現他患有雙重人格障礙。”
說到這,鍾老師突然鎖緊眉頭。
“可我仔細複查後發現,他的病情沒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他的體內有三個人格!但因為第三人格很模糊不太有存在感,所以那些專家根本沒有發現!而想要告訴患者家屬這件事,他們已經先一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