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你還能不能省點心啊!”白天來的那個獄警又出現了,他氣急敗壞的說道。
“嗬嗬……”王翰有氣無力的笑了幾聲,“他們打我,我能怎麼辦?你看我這一臉血!我得找醫生,我頭暈!”
“你也是,他新來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獄警看了看王翰,又對李國超罵了起來。
李國超心中苦澀,辯解道:“管教,我就光挨打呢……”
王翰:“嗬……”
獄警懶得去扯皮這件事,一揮手說道:“行了,你跟我去醫務室,給你包紮一下!”
畢竟王翰鼻青臉腫的,他也擔心會出事。
在獄警的帶領下到了醫務室,沒等一會兒,醫生推著裝滿瓶瓶罐罐各種醫療器械和常用藥品的醫療車就走了進來。
這時獄警也意識到采用“恐嚇”“威嚇”這種傳統方法對付王翰是沒有用的,這小子太生猛了,完全是一個拚命三郎。
於是他改變了策略,在醫生給王翰檢查時開始扮演紅臉,說道:“我們現在就是調查階段,你不要有怒氣,不要有怨氣,要相信組織……”
“我相信你們就真他媽的瞎了眼!”王翰忽然說道。。
獄警沒明白,愣道:“你在說什麼?”
王翰直接跳了起來,手上纏著紗布,然後握住醫療車上的剪刀,直接對自己肚子上就是一刀,這一刀很是用力,接近二十厘米的剪刀幾乎全部都入了進去,隻留下一個把手在外麵,頓時就血流如注。
敢自殘的人多,但敢這樣好像破腹一樣自殘的人,獄警還沒見過,他一時之間嚇傻了,問道:“你他媽的幹什麼?你以為自殘就能逃避法律的製裁嗎?”
“自殘?”王翰笑了起來,劇烈的疼痛讓他臉部肌肉不由自主的顫抖,他說道,“不,這不是自殘,是被你們打的,我注意到,醫療室裏並沒有攝像頭!”
說完,他直接就把手裏剛才拿到的一個玻璃藥瓶吞了進去。
獄警當場就懵逼了,沒想到有這麼生猛的人。還是個學生。
“還愣著幹什麼,快點聯係救護車,送醫院啊!”
一時之間,看守所裏是雞飛狗跳。
原本李國超還想著等王翰回來後要給王翰點顏色瞧瞧呢,但聽到這消息,他就沉默了。
這年頭,敢對自己狠的人,那才是真狠啊。
陽城市屬於縣級市,經濟條件在沿海東部地區屬於一般,也沒有專門的警察醫院,所以王翰是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
而相對應的,那名獄警也受到了嚴厲的批評。
王翰現在也算是高標準待遇了。
單人病房,帶洗手間的那種,門口還有倆警察站崗。
此時病房裏有一個四十歲不到的女警,短發、丹鳳眼,一臉英氣,她自我介紹道:“我是縣局刑偵大隊預審大隊的大隊長,趙春燕,你有事的話可以和我談!順便說一下,你的案子就是我在做預審!”
原來是你!
王翰都有殺了趙春燕的心,他就想問問,你憑什麼就覺得是我殺的人?這樣草率的把一個人當成凶手,是會害了一家人的知道嗎?
或者,壓根就是知道,卻又無動於衷。
他問道:“你覺得是我殺的人?”
“現有的證據,是指向你,你的嫌疑比較大!”趙春燕說道。
“證據?”王翰問道,“就憑我當時不在學校?”
“這就足夠了!”
“這算什麼證據啊?”
“我們還會再找到新的證據!”趙春燕一絲不苟的說道,“我們不會冤枉人的,我在預審大隊做了有快二十年,抓的壞人沒有五百個也有四百個了!還沒有錯怪過一個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