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有差不多一人高,一米多寬的木質籠子,整齊的放在那裏,建造的材料應該是利用山上的樹木就地製成的,這些籠子被人按順序擺放在山洞最深處。喵喵尒説
前麵五個籠子裏麵或躺或伏的擺放著幾具屍體,黃色的液體已經流淌到低窪處,惡臭就是這樣產生的。
最後一個小一點的籠子裏,一個人影動也不動的蜷縮在裏麵,隻能聽到他的嘴裏發出嚶嚶的聲音。
蕭陌然再上前幾步,將電筒直射第六個籠子。
這回他看清楚了,籠子裏居然是一個蓬頭垢麵的人,從他身體外部的髒亂程度來看,這個人應該被關在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了。
至於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從籠子邊上放著的一盆比潲水還惡心的東西,就已經能猜到他是靠著這些維持生存。
“喂,你聽得懂我說話嗎?我是警察,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蕭陌然對著籠子裏的人叫了幾聲。
也許是蕭陌然的聲音驚動了對方,籠子裏的人猛然抬起了頭,然後對著蕭陌然就是一頓傻笑。
當看到對方被頭發擋住不少的臉,雖然隻是一小部分露在外麵,可蕭陌然猶如被閃電劈中一樣,僵在原地沒有一絲動彈,手腳一陣冰涼。
這一刻,蕭陌然有種窒息的感覺,他甚至有種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這個在籠子裏麵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玉老人苦苦尋找的妻子,也是蕭陌然此行的最大目標,已經失蹤了六年的閻霞。
雖然閻霞此時正在傻笑,可她那雙如同稚子一樣幹淨清澈的眼睛,讓人覺得這世間最大的惡意怎麼會忍心施加到她的身上。
顧不得什麼惡臭肮髒,蕭陌然兩步並作一步,右手豎掌成刀,上前將籠子的木門劈開。
因為他的動靜太大,閻霞似乎被嚇到了,一個勁的往後躲,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盡量放緩語氣,蕭陌然蹲在閻霞麵前,輕聲說道:“閻大媽,您還記不記得王玉,你的丈夫?是他讓我來找您的。”
害怕到渾身發抖的閻霞一聽到王玉的名字,馬上就忘記了之前的恐懼,看著蕭陌然開合了幾下嘴唇,但是因為長時間不怎麼說話,她想發聲卻十分費力。
可蕭陌然精通唇語,從她的嘴型已經判斷出,她反複要說的就隻有兩個字,那就是他丈夫王玉的名字。
一把抓住閻霞的手,蕭陌然聲音顫抖的說道:“是王玉,他是你的丈夫,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好不好?他已經找了你整整六年了。”
“玉...王玉...找...”閻霞嘴裏終於發出聲響,雖然隻是幾個字,但裏麵卻已經表達了她的意願。
就算患有阿茲海默症,就算失蹤了六年,可她心裏對丈夫的愛,早已超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阻擋,病魔也無法讓她真正忘記一切,王玉就是她心裏唯一的念想。
“閻大媽,你別害怕,我這就帶你去找王玉,沒事了。”蕭陌然雙手扶著老人,慢慢將她引向洞外。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沒有運動,閻霞的身體很不協調,下肢力量嚴重不足,要不是蕭陌然用勁力替她穩住身形,恐怕就這麼短短的十多米,她也走不完。
接近洞口,蕭陌然突然停下,抽出一隻手,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
“大媽,外麵太陽很大的,我先給您擋一下,待會兒不那麼難受了,我再給您揭下來。”
說完,也不管閻霞有沒有聽懂,便將衣服套在她的頭上,避免出去的時候,眼睛被陽光刺激過度,造成不必要的損傷。
而在他套衣服的時候,閻霞卻很溫順的任由他施為,沒有一點的反抗,能看得出她現在對蕭陌然很信任。
將她的頭部擋住後,蕭陌然繼續扶著她向前走,整個動作的謹慎程度,如同麵前的是一尊價值連城的寶貝,小心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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