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一下又沉默了,我不想沉默,總感覺太冷清了,這個時候我非常害怕這種冷清。
於是我又開口對她說道:“對了,我的事,高勝他們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告訴他們,要跟他們說嗎?”
“先不說吧,最近公司的情況不太穩定,要是說了,可能會有一些影響。”
“你看,你看……剛才說了不要再去擔心公司的事了,你又不聽了是吧?”
“行行,我聽,我聽。”
……
這整整一天安瀾都寸步不離的在病房裏陪著我,她很困,但是因為是清醒的,她就讓自己清醒著。
直到傍晚時,王阿姨帶著小滿和陽陽還有李瑞雪一起來了病房。
小滿撲到我的病床上,那奶聲奶氣的聲音就向我問道:“爸爸,你好些了沒?”
我伸手摸著她的頭發,笑著說:“爸爸好了,小滿不擔心了。”
“耶!爸爸好了……那爸爸你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呢?”
“很快就可以回家陪小滿了。”
“太好了!”
安瀾隨即將小滿從我身上抱開,對她說道:“小滿,別趴在爸爸身上,在旁邊乖乖站好。”
“哦。”
“陳叔叔,你沒事了吧?”李瑞雪隨即也向我問道。
我看向她,搖搖頭微笑著說:“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李瑞雪轉而又對安瀾說道:“阿姨,你先回去吃飯吧,我在醫院看著陳叔叔。”
“沒事,我等會兒下樓去吃就行了。”
我又立馬對安瀾說道:“聽孩子的吧,先回去吃飯,洗個澡。”
連王阿姨也對安瀾說道:“是呀安瀾,家裏都做好飯了,而且你在這裏都守了一天一夜了,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也好嘛。”
安瀾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摸了摸李瑞雪的頭說道:“那瑞雪就辛苦你看著陳叔叔了,有什麼情況給我打電話就行了,我一會兒就來。”
“好的,阿姨。”
安瀾離開前又向我叮囑了一聲,讓我少說話,好好休息,然後便和王阿姨他們一塊離開了。
小滿沒走,她和李瑞雪一起留了下來。
“爸爸,今天老師教我們寫爸爸媽媽的名字了。”安瀾他們前腳一走,小滿便興高采烈的對我說道。
“那你會寫了嗎?”
“嗯,會,爸爸我寫給你看。”
說著,她便從書包裏拿出本子和筆,然後一筆一劃的寫下了我和安瀾的名字。
安瀾的瀾字有點難寫,不過小滿還是完成了,雖然寫得有點歪歪扭扭的。
小滿就是我現在的開心果,好像隻要有她在身邊,我就算再痛苦、再難受,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小家夥簡直就是上天拍下來拯救我的,她治愈了我,讓我不再懼怕死亡。
曾幾何時一直以為死亡離我很遙遠,可是現在才發現,原來生命的逝去是如此容易。
但是我知道,這隻是一個常理,生老病死,是生命的必然。
隻是,一想到再也見不到我這可愛的女兒,還有我愛的女人,心裏還是會感到莫大的悲傷。
這一刻,我真的累了,心也終於不堪重負。
或許,人生的價值本就是一個不斷去體驗,不斷重新定義的過程。
命運總是那麼殘忍,好像總能輕而易舉地將我們的人生玩弄於掌中。
逃不開,也躲不掉。
。您提供大神小白菜的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