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蔡姐說道:“蔡姐你別管,這孩子真的是沒大沒小的,今天我得好好教育她。”

說著,我便在跑去廚房找來了一根筷子,回到沙發前,我便衝小滿怒喝一聲:“把手給我伸出來!”

她還在哇哇大哭著,哭得那叫一個狼狽。

我硬將她的手從背後抓了過來,然後便拿起筷子準備朝她手掌打下去。

這時候安瀾的聲音忽然急匆匆從樓梯口傳來:“你給我住手!”

“媽媽,他打我……嗚嗚,好疼,媽媽我疼……”小滿看見安瀾過來了,她立馬告狀了,並且哭得更凶了。

安瀾一衝過來就拿掉了我手上的筷子,繼而向小滿問道:“小滿,告訴媽媽,爸爸為什麼打你?”

“我讓他出去抽煙,屋子裏全是他的煙味,他……他就打我!”

安瀾那冷厲的眼神便向我投射過來,冷聲道:“你不知道我還懷著孕,家裏還有小孩子嗎?抽那麼多煙做什麼?”

我也冷聲說道:“你再問她是這樣我才打她的嗎?”

接著安瀾又向小滿問道:“小滿,到底是因為什麼?”

小滿頓時撇著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哽聲道:“我……我拍了他一下。”

安瀾一聽到這話,頓時就將小滿的抓拉了過來,繼而撿起剛才扔掉的筷子,朝她的小手板打了下去。

小滿又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媽媽別打了,我痛……我錯了,小滿錯了……”

安瀾連著打了她好幾下,然後氣鼓鼓的說道:“你給我記住了,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打長輩,更何況他是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我才不認他!”小滿瞥了我一眼,說道。

聽到自己的女兒說出這種話來,我心裏能好受嗎?可我就是那麼的無力。

安瀾也倍感無奈,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我終於開口對安瀾說道:“你別打她了,確實怪我在房間裏抽太多煙了,你消消氣,我出去走走。”

從家裏出來後,我就漫無目的地在小區裏走著。

忽然就想起了張愛玲說過的一句話:人到中年的男人,時常會覺得孤獨,因為他一睜開眼,周圍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卻沒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我以前不曾理解,可是此時此刻,我多少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中年男人都有我這樣的困惑,太難了!

工作上的不順利就罷了,連家庭也如此不和諧,我拿什麼去談往後餘生?

更何況,我還有餘生嗎?

想著這些我突然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當然是苦澀的笑。

我突然像喝酒了,自從我手術出院後到現在幾乎沒怎麼喝酒,可是現在我特別渴望大醉一場。

我打車去了那天黃莉唱歌的那家酒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選擇來這裏,大概是想回到當初那種感覺吧。

聽著黃莉唱歌,我在下麵獨自喝著悶酒,那就好像她特意為我而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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