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我準時到達了水雲閣休閑會所。
這個會所是一個園林式的,這中園林式風格的院子在重慶這座城市是比較罕見的。
並且還是在鬧市區中,但卻鬧中取靜,這種地段的一個園林式的院子價值多少錢不用多說了。
能選擇在這裏開設這麼一個茶館,不是瘋子就是錢多了用不完。
當然這裏的消費也不低,聽說光是入園費就高達600塊,也就是說就算不喝茶,就是進來拍拍照也要600塊。
安瀾選擇在這裏跟我見麵,我真是有點意外的。
進入園區後,我在穿著旗袍的禮儀小姐的帶領下,走過好幾條彎彎曲曲的鵝卵石路,才到了一個獨立的院子。
院子裏有假山,有魚池,還有一個很迷你的竹林。
這簡直把中式風格演繹到了極致,就像皇宮裏的後花園。
此時,安瀾就坐在那木屋房的正中間,她的麵前擺著一個茶台,正在擺弄著茶具的她看上去很有氣質。
禮儀小姐把我帶到後就離開了,安瀾知道我已經來了,可她卻並沒有抬頭看我。
她依然擺弄著手中的茶具,除了淡然,我再也感覺不到她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在我的印象中,你好像不喝茶的。”邊說,我邊向她走了過去。
“是嗎?那證明你並不了解我。”她淡然的回答著,然後順手往旁邊一指,“請坐。”
我嗬嗬一笑,在旁邊的無腿凳上盤腿坐了下來,說道:“我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用‘請’這個字了。”
她並不回答我,依然是那麼淡漠。
片刻後她遞給我一杯清亮的茶水,終於看向我說道:“請喝茶。”
“一定要用‘請’這個字嗎?”
她還是不回答我,繼續弄她的茶具,這讓我很沒有脾氣。
這種感覺就像一記重拳擊打在一團棉花上,十分無力。
也罷,這個時候她能跟我見麵,我也不去奢求她能對我態度有多好了。
我也沒心情喝茶,直接開口對她說道:“我知道你心裏恨我,多餘的我就不說了,但是梁靜的這件事,我要跟你說句對不起……這次,是我誤會你了……但這個誤會,卻是有史以來最讓我感到高興的一個誤會。”
說完後我便看著她,希望得到她的回答,可是她還是一副閑情雅致的樣子。
我半張著嘴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安瀾終於再次開口:“喝茶啊!”
“我不是來喝茶的,我是來給你道歉的。”
“先喝茶。”
我有些鬱悶,直接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茶杯放下後,她又遞給我一杯。
我終於有些惱火了,聲音加重了一些說道:“安瀾,你到底什麼意思啊!你給我機會讓我跟你見麵了,卻又用這種態度對我,你到底要怎樣?”
她終於停住了手中動作,但是動作還是很緩慢,慢慢地放下手中茶具後才看著我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約到這裏嗎?”
“不知道。”我還是很生氣的回道。
“我把這裏買下來。”
我一愣,真被她這句話給嚇住了。
能買下這裏可不簡單啊!沒有個幾千萬根本拿不下來。
“知道我為什麼買下這裏嗎?”在我的震驚中,她再次向我問道。
“想證明你有錢啊?”
她淡然一笑,說道:“這個園林的主人是我父親的一位老友,他去世了,兩個兒子不爭氣,就想著把這園林轉讓了,錢就直接給他那倆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