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全身精疲力盡,像是被抽幹了精力一樣。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朝著海邊的方向喘息著,然後就笑了起來。
王藝也笑,她手舞足蹈地向海邊救援隊大喊大叫著,盡管他們聽不見,可這也是一種發泄方式。
我笑著笑著,就哭了,哭得像小孩一樣。
王藝聽到我的哭聲後,低頭向我問道:“你怎麼還哭了呀?救援隊來了,真的來了……不應該高興嗎?”
“我就是高興。”
“那高興還哭什麼?笑一個,咱們得救了……陳豐,咱們得救了!”王藝在我麵前誇張地手舞足蹈著。
我何嚐不高興呢,在這裏被困了十天,整整十天啊!
如今回想起來,我都不知道這十天都經曆了些什麼?
我被黑熊攻擊過,差點死掉,吃過死老鼠肉,王藝也被什麼蟲子咬了,滿背起小紅點。
在這裏的每一天,我們都過得提心吊膽的,每次去取水都會謹慎又謹慎。
為了活下去,我和王藝真的是不折手段,也相互激勵。
在這個隻有我和王藝兩個人的小島上,沒有法律,沒有規章製度,可一切那麼難。
我真的已經沒有抱希望了,可是這一刻,看見救援隊的快艇時,我感覺無比恍惚。
於是,我又笑了,歇斯底裏的笑了。
而王藝卻哭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
“你怎麼還哭起來了?”我向她問道。
她又哭又笑的說:“你是激動,沒想到,沒想到救援隊真的來了,他們真的來了……”
“看見了吧!不放棄,他們也不會放棄的。”
我和王藝一直在原地等待著,等著救援隊的人來到山頂。
這也是我和王藝淪落到這無名小島後,我第一次見到除了王藝之外的人,活生生的人!
我和王藝狼狽不堪地向救援隊的人跑去,他們先是穩定住了我們的情緒,然後簡單給我們檢查了一下傷勢。
簡單交談後,救援隊的人帶著我們下山了。
在下山前,我和王藝又回了一趟那個山洞,那個我們住了九天的山洞。
我將火滅了,也將下午捕回來的這些動物放生了,然後還在石壁上留下了一行字:陳豐、王藝,於2021年3月25號,被困於此,感謝這個山洞。
也許還會有人來到這裏,會見到我留下的這行字,自己我留下來的這些工具,或許會幫助到另外流落到此的人。
整整十天時間,我們終於獲救。
再踏上救援隊快艇的那一刻,我仍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救援隊的人大致問了我們一些情況,還給了我們一些吃的喝的。
這也是整整十天以來,怎麼終於吃到口米飯,盡管是自熱米飯,還有果汁。
那一刻,我和王藝又哭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哭,就是很感動,感覺活著真的很幸福。
三個多小時後,我們終於回到了陸地上。
看著城市裏璀璨的霓虹燈,我恍惚到不行,甚至有點不會走路了。
而我,現在隻想第一時間聯係上安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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