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後,我突然接到了王藝打來的電話,挺莫名其妙的。
自從我們上次鬧掰之後,就沒有聯係過了,事實上我挺想知道她這段時間是什麼狀態,但是我也沒有主動聯係過她。
既然她打來了電話,我自然還是接通了。
“沒想到你還能接我的電話。”電話剛一接通,王藝便開口說道。
我笑了下說道:“如果我不接,會不會太小氣了?”
“你不小氣,我知道這段時間給你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你恨我是應該的。”
“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也沒什麼,就是想和你聊聊。”
我看了下手表,說道:“我等下還有個會議,我隻有十分鍾的時間,閑聊就不必了。”
“聽說你們現在也開始降價銷往歐洲了?”
“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王藝又笑了一下,她的笑聲聽起來很是滄桑,聲音也充滿了滄桑感:“你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呢?當初我降價時,你偏不降,現在為什麼又降價了?”
“我說我不得已,你信嗎?”
“我信,那個叫盧比的幹的,對吧?”
我沒說話,她又繼續說道:“我早跟你說過這個人不靠譜,他的野心很大,目前YM集團已經徹底崩潰了,他即將接手歐洲所有分銷渠道。”
我笑了笑道:“這對我來說不是件好事嗎?你跟我說這些幹嘛?”
“陳豐,你好好想想,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你不會不知道盧比的如意算盤是怎麼打的吧?我覺得你們現在都已經被他控製了,最後隻能由他牽著鼻子走。”
我不會想不到這些,所以我和高勝才商量我們一定要有自己的分銷渠道,而陳大江則是我和高勝共同看中的人。
隻是這些事情我不想和王藝說,沉默了一會兒我才說道:“然後呢?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有個主意,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說出來聽聽。”
“你現在還有會,我這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這樣吧,我現在人就在成都,中午一起吃個飯見麵聊吧。”
“見麵?”
“對,怎麼?你怕了?”
“我怕什麼?”
“你怕安瀾知道了會誤會你呀!”.伍2⓪.С○м҈
我笑了一下,說道:“你別說還真有點怕,要不你就在電話上跟我講吧,我覺得還是不見麵好。”
“你先去開會吧,等你開完會再給我回電話。”
結束了通話後,我卻陷入了疑惑中,我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真挺讓人心慌的。
我不真的怕她,而是怕她被人利用。
包括恩圖商貿我相信絕對是有另外的人在背後控製著,絕不是她王藝。
所以,我有必要和她聊一聊,把背後操縱這一切的這個人揪出來。
結束了會議後我便給她打去了電話,她說已經在我公司對麵的國泰大廈半島咖啡廳裏等著我了,如果我決定見麵就直接過去找她。
我考慮一會兒,還是決定去一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從她嘴裏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我直接去了對麵國泰大廈的半島咖啡,王藝就坐在落地玻璃前,她穿著一身華貴的連衣裙,和她整個人的氣質很搭。
並且我發現,她燙頭發了。
之前她一直是黑發,現在不僅染成了一種很時尚的棕紅色,還燙成了微卷,這是她看上去更加嫵媚一些了。
我甚至都忘記了當初第一次見麵時,她是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