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邊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兩邊都是大山,身邊有一條水流很急的河流。
我根本不知道現在身處何處,隻知道我得盡快回國,哪怕是找到邊境就好。
所以,我不能停下,我隻能繼續往山裏頭走。
可就在這時,我又聽見了汽車的聲音。
我以為是安東森派來追我的人又追上我了,等我回頭一看,卻是安娜那輛路虎。
她將車開到了我身旁,衝我喊道:“上車,我帶你出去。”
我愣看著她,遲遲沒有上車。
她又衝我喊道:“上車啊!你知道這是哪裏麼?你覺得你走得出去嗎?你覺得安東森會放過你嗎?”
聽她這麼一說,我不再猶豫了,果斷打開車門,又坐上了她的車。
她不再和我廢話了,開著車便往前駛去,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無比相信她。
車子一直往前開著,但是並不確定後麵還有沒有人再追我們。
天色已經快黑了,我們卻還在這大山裏行駛著。
我仍然不確定後麵追我們的人有沒有被甩掉,所以一直提心吊膽著。
要下雨了。
雨點“劈裏啪啦”的落在汽車的擋風玻璃上,雨刮器奮力搖擺著,力圖給我們營造出一個清晰的世界。
“所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安娜忽然向我問道。
“你真的想知道?”
“我希望你說真話。”
我摸出煙盒裏最後一支煙點上,然後吸了一口才對她說道:“我不是什麼小飛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名叫陳豐,我有一家公司,最近正遭遇著資本的重創,經過我調查發現是安東森在背後搞的鬼……他的目的是逼迫安瀾,我不知道認不認識安瀾。”
“不認識,她是誰?”
“這就說來複雜了,事情是這樣的……”
我耐心的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的告訴了她,並將安瀾和我的關係,包括我為什麼來這邊,前前後後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
她安靜的聽完後,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這樣,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就不怕死嗎?今天要不是我,你現在可能已經沒了。”
“我知道,可是躲在黑暗裏畏畏縮縮,是永遠辦不成事的,哪怕明知道這是一個魯莽的決定,我也必須魯莽。”
安娜沉默了一會兒,冷笑著說道:“你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也許是吧!但我隻想好好活著,奈何逗人不想讓我好好活著,那我就隻能反抗了。”
“你說的很對,事實證明你也成功了,你成功改變了我。”
“此話怎講?”
“還有煙嗎?給我來一根。”她向我問道。
“沒了,我這是最後一支了。”
“那你給我抽幾口。”.伍2⓪.С○м҈
我將手裏這半支煙遞給了她,她抽上煙後才對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你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要過好自己,我不想再活在他的陰影下了,我必須為自己做主。”
“你應該這樣做。”
她又一聲苦笑道:“可是沒用了,已經沒有機會了。”
“有的,隻要你想改變,你可以隨時回國自首,然後將你所有發生的事情告訴警方,你一定會寬大處理的。”
“真的嗎?”
“真的,相信我。”
她沒有再說話了,我不知道她是否在考慮,我但願她會這麼去做。
因為一旦她去舉報安東森,那這才是最有力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