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往前推進了幾天,這幾天我一直忙著應付宏盛資本那邊的壓力。
資金被暫停了,美姑縣那邊的養殖場也隻能暫時被擱置。
那邊我們可是投入了將近兩億的資金,說停就停了,這誰傷的起?
還有物流公司那邊,由於一直沒有升級硬件係統,導致如今許多客戶都不願意使用我們旗下物流,甚至某些貴重商品需要去和別的物流公司合作,這又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現目前的局麵很難,舉步維艱。
這天下午我接到了薛明遠打來的電話,他想和我見一麵。
這是宏盛資本開始吞噬我們公司股份後,他第一次和我聯係,也是第一次提出主動見麵。
我並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這一麵是必須要見,我就要看他到底能怎樣。
得到見麵的地址後,我隨即便開車過去了。
是在一家商務酒店裏,我到地方後,薛明遠的助理就將我帶到了薛明遠的房間裏。
一見麵,薛明遠就滿臉堆著笑,熱情的向我招呼道:“你來啦,請坐。”
旁邊的助理替我拉開椅子,等我坐下後,她便離開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我沒有率先問薛明遠找我什麼事,而是安靜地坐著,並麵帶微笑的看著他。
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對決,也是一個普通人和資本家之間的對弈,盡管實力懸殊,可我依然沒有皺一下眉頭。
“喝茶。”他遞給我一杯茶,還冒著騰騰熱氣。
我接過來說了句:“謝謝薛總。”
他一直保持著微笑,可是這笑容的背後卻藏著一把冰冷的刀。
終於,在我喝了一口茶後,他向我開口道:“陳豐,最近發生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我淡淡笑著,回道:“知道,但我不知道薛總為何要這麼做?”
“很簡單,我今天把你約到這裏來就是給你說這件事的。”
他說著,又換了個坐姿,但臉上依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繼續說道:“其實從一開始我給你公司投資的時候,就已經想好這一步了。”
“所以,你是鐵了心要吃掉我們了?”
他訕訕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慢吞吞的說道:“你這句話說的不對,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
“為我好?你口中的為我好就是將我淪為你的奴隸吧?”
“奴隸?!”薛明遠笑道,“你這個詞用得我都驚訝了,為什麼會覺得我們收購遠豐,你就成奴隸了?”
我沒有言語,薛明遠又說道:“陳豐,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你能想到遠豐成為我們宏盛資本的控股公司,對你有多少好處?”
我依舊不言語,就這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同意將遠豐的控製權交給我們宏盛資本,那麼你的身價將從現在翻至少五倍……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跟你說過假話,對吧?”
“是,我相信,但那時候你也可以隨便將我拿掉,我說得對嗎?”我目光發緊的看著他,絲毫沒有被他的氣場給比下去。
這完全來源於曾經我和安瀾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安瀾的氣場是我見過最強的,薛明遠在她麵前也不過如此。
所以,一般人想用氣場將我壓下去,是很困難的。
薛明遠的嘴角抽動了幾下,明顯是感覺到我是帶著敵意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