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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後,我是真不想這麼早就回去,不想獨自麵對那冷冷清清的房子。
我怕我會又想起梁靜,我擔心我的抑鬱症會再一次複發。
於是便給黃莉打了個電話,也有好些天沒她的消息了,打算叫她出來吃飯。
可是電話卻傳來關機的提示,也不知道是沒電了還是怎樣。
離開公司後,我直接就開車去了她上班的那個攝影店。
可等我到店後,那攝影店的老板卻告訴我黃莉幾天前就已經辭職了。
我問什麼情況,那攝影店老板歎著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問她什麼原因她就說想回去了……對了,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給你,她說你會來這裏找她的。”
說著,那攝影店老板便跑回店裏,拿出一個信封走了出來。
“估計是跟你道別的一些話吧,你們的隱私,我也沒拆開看。”
我將信封接了過來,便拆開看了起來。
上麵的字跡很秀氣的寫著:“陳豐,我知道你會來這裏找我的,不過別來找我了,我走了。以後就不要見麵了吧,你好好跟安瀾在一起,我也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另外我爸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擔心。勿念,安好!黃莉留。”
短短的兩段話,可是卻讓我心裏五味雜陳。
為什麼走都不願親自跟我說一聲,非得用信件這樣的方式。
那攝影店老板,忽然開口道:“你們是吵架了嗎?她怎麼說走就走了?”
“沒有,謝謝你給我這封信,你最近生意好嗎?”
“好,好得不得了,我幾個朋友都加盟進來了,我們已經在別的地方開設分店了,這種模式真的很不錯。”
我欣慰的笑了笑道:“那就好,好好幹吧,我就先走了。”
我準備回到車上時,他又喊住我,問道:“你真不知道黃莉去哪了嗎?”
我向他搖了搖頭,然後坐進了車裏。
我再一次看了一遍這封信,就這麼簡單的兩句,可我卻感覺像是在跟我永別似的。
怎麼可能永別?我連她住哪都知道,隻要我想找到她,怎麼可能找不到?
隻是她隻知道現在安瀾回來了,她也沒必要繼續留下來了。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權衡我們之間的關係,做朋友肯定是扯淡的,她和安瀾我隻能選擇一個。
我閉上了眼睛,仰起頭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到如釋重負般的清爽。
這種感覺就像你一直擁有的一樣東西,疲憊不堪卻舍不得扔掉,可是有一天一不小心弄丟了。
這下好了,再也不用糾結了,好累。
有一個安瀾我就足夠了,也在那一刻,我終於下定決心,就算辜負了全世界,我也不能再辜負安瀾了。
我拿出手機,給安瀾發了一條微信:“安瀾,我想你了,此時此刻,比任何時候都想。”
也許她還在忙,並沒有立馬就回複我。
我點上了一支煙,直到吸完了這支煙後,我才重新啟動了車子,朝著麓山小學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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