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外,幾匹高頭大馬上坐著穿著鎧甲的胡人,一行人灰頭土臉,風塵仆仆。

“統領大人,這莊子是唯一未尋過的地方了。”

“進去搜!”

瞬間,安靜的莊子便雞飛狗跳起來。可找尋了一圈,也未找到人。

那統領見部下都已疲憊不堪,想起這幾日奉命尋人,吃了不少苦,便下令去裏長家休息一日。

前腳幾人呼喝的進了裏長的院門,慕容翀帶著王嫄便出現在莊後的林子裏。

“我們走。”

慕容翀拉著王嫄的手,便要離去。

王嫄有些憂心的看著不遠處的莊子,隱隱約約還能聽到那幾個胡人的斥罵聲,和孩童的哭叫聲。

“慕容翀?”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她,見她神色不安,便知她的意思了。

“要殺他們?”

“若因你我之故,讓莊子的人遭了難,我心會不安。”

“好,阿嫄想救人亦或殺人,都可。”

說罷,慕容翀摟住她的腰,快步的往裏長家去。

裏長乃是謝家舊仆,也是這莊子的莊頭,如今住在謝家的莊院中。

這小院本就是為謝家主子來莊子小住幾日所建,雖不是正經宅院,但也是兩進的院落。

可如今年久失修,前院也已近破落了,裏長一家子便住在後院。

兩人來時,前院拴著馬,後院則傳來哭喊吵鬧聲。

“阿嫄,怕高嗎?”

王嫄扯了扯嘴角,不滿道:“你說呢?”

慕容翀輕笑一聲,“我忘了,阿嫄自是不怕的,聽你的婢女說,阿嫄幼時便愛爬樹下河。”

尋不到她的那些日子,每日他都要聽白蘇和小梅講她的事,自然幼時的她,他也要聽的。

聽他打趣自己,王嫄咬了咬後槽牙,氣道:“那比不上有些人愛爬牆!”

慕容翀低笑:“今日阿嫄陪我一同爬牆,想來亦是美事一樁啊!”說罷,不待她生氣,又摟緊了她,輕喊:“抱緊我!”

王嫄本能的摟緊了他的腰,頭埋進了他的胸口,並未看到他嘴角浮出得逞的笑容。

接著他便幾個箭步便跳到了牆頭之上,瞬間又飛身上了屋頂。

兩人站在屋簷上,看著院內的一片狼藉。

幾個胡人坐在院中連廊下一邊胡吃海塞的案幾上的食物,一邊摟著裏長的妻女兒婦動手動腳。

裏長哭著跪在地上求情,可那胡人並不理會,還踢了他幾腳,裏長的兩個兒子也趴在地上不敢亂動。

那胡人統領許是不滿意案幾上的食物,便呼喝著裏長去宰了雞來。裏長不敢反抗,便隻能又去殺雞。

可剛走到廚房前,便看到了屋頂上的兩人。他還未出聲,廊簷上的那俊朗的男子便飛身而下,站到了幾名胡人麵前。

“慕容翀!”

胡人統領臉色大變,推開懷中女子,抽出腰間的環首刀便砍了過來。其他幾人也反應過來,紛紛出手相助。

慕容翀閃身躲過幾人的攻擊,一腳飛踹踢掉了身旁的人的刀,飛身奪過後便大開了殺戒。

不過數十招,除了那統領其他人便都沒了性命。那統領是個聰明的,他知自己不是慕容翀的對手,也知他的軟肋唯有一人。便一邊招架,一邊尋人。

終在屋頂上看到了王嫄,他大喜,便飛身要去屋頂上擒住她。m.X520xs.Com

慕容翀見他竟然把主意打在了王嫄身上,頓時戾氣橫生。本還想要留下性命問他些事情,此時也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