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扶月有些茫然。
完全不知道從哪裏下手讓秦歸雀恢複正常。
卻不想秦歸雀應道:“明日能好。”
君扶月聞言驚詫,“你怎麼知道?”
秦歸雀看著她,“感覺。”
君扶月:“……。”
她鬆了口氣,“能好就好,看樣子這沈素衣真有問題,得想法子弄清楚她做了什麼。”
隻是卻也不能輕易靠近沈素衣,以免打草驚蛇。
瞧沈素衣對江瑾臨那般在意,說不得沈素衣做了什麼,也是衝江瑾臨去的。
既然沈素衣對江瑾臨這麼在意,必然還會再接近江瑾臨,隻要留意就好。
思及此,君扶月對秦歸雀道:“既然明日就能恢複,便不要回山莊了,莊內人多眼雜,再叫人看出你的異樣來。”
秦歸雀倒是並不在意,隻沉默著沒說話。
君扶月暗歎了聲,喊道:“阿城,你尋個客棧,我今日就不回山莊了。”
“好的,小姐。”
*
謝家的判決終於下達。
君阮樓看在秦歸雀的麵上,有意周旋,最後判決也不是很嚴重。
按著早先的刑罰,隻判了謝家人流刑,目的地西邊一處蠻地。
至於謝桑辭,則在君阮樓有意提醒下,被赦免了。
因著這樣的特殊,謝桑辭被謝家人叱罵後,被官兵帶著離開了謝家。
茶樓內,謝桑辭看著樓下的說書人,神色異常的平靜。
不多時,忽有一道男子身影坐在了她跟前。
男子含笑道:“謝桑辭,謝七小姐。”
謝桑辭轉過視線,“是你。”
那次謝誠摯被捕,她見過這人,似乎就是這人幫著阿月尋到了他們。
霍青闌笑道:“看樣子謝七小姐還記得在下,在下霍青闌。”
謝桑辭點了下頭。
又看向樓下,“有事嗎?”
霍青闌也不在意謝桑辭的冷漠。
“想請謝小姐解惑,”
他好奇道:“謝七小姐有段正緣應當是在夏州,且這會正是命星大耀之時,不應這般黯淡,我打聽過,半年前謝七小姐同夏州一位公子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後來卻又斷了這門親,不知是因何緣故。”
謝桑辭緩緩轉過頭,看向霍青闌,“你什麼意思?”
霍青闌一臉無辜擺手。
“不,謝七小姐,在下沒有惡意,隻是好奇,謝七小姐原本有貴人相,但這好端端的命到底是因何而改,何人有這般本事,改既定的命緣……謝七小姐可否告知我,當時是因著什麼原因,您拒絕了去往夏州?”
謝桑辭擰眉。
她不由想起那件事。
繼母故意借著孟星流母親的名頭,介紹了夏州的男子給她,那男子各方麵都好,她也打算便這樣,離開扶水郡,去開始新的生活。
在和阿月還有孟星流玩時,她隨口說了這件事,之後還和孟星流捅破了那層膜,再也不一處玩了。
之後孟星流突然去她家提親,孟母扯出這樁事來,她便順著勢斷了和那男子的交往。
她好笑道:“你是說,那人是我的正緣?”
霍青闌搖了搖頭,“那人不是,但他是你結識正緣的因,你生於夏州,此生糾葛亦在夏州,正緣會帶你步步高升,轉作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