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極不置可否，“殿下的能力、天賦都是一等一的，又是聰慧無比，隻是些許心性和細節還要磨煉。”
“我要是不幫你除些痕跡，關月現在早就提著劍把你抓到東南劍宗去當下一任宗主去了，他才不會管你是不是什麼殿下。”
“記住了，永遠不要把別人當成傻子，不管是你的隊友還是你的敵人。”
蘇毅嬉皮笑臉，“這不是有您在嘛，關月算個屁。”
“臭小子。”
趙無極笑罵道。
隨後神情嚴肅起來，看著蘇毅，雖然雙眼看不見，卻讓蘇毅有一種被洞悉心靈的感覺。
蘇毅等了半天，還以為趙無極要批評他這樣冒著生命危險去練武。
身為殿下練這樣的歪門邪道的功法肯定會被批評的吧。
哪怕換做蘇霓裳，恐怕也要十分嚴厲的指責他亂來。
但是趙無極卻是道。
“殿下辛苦了。”
蘇毅身體怔住。
他多久沒有聽到這樣的話了。
辛苦.......了。
說辛苦也不辛苦，都是係統的功勞，隻是蘇毅為何有一種胸口難受以至於眼睛幹澀的感覺。
蘇毅強笑著，“這有什麼辛苦的，明明是我沒有選擇正道去淬煉武道，走這種歪門邪道。”
趙無極雙眼雖然空洞，現在臉上卻是慈祥的笑容，他品了口酒水，
“殿下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
“怕有一天，我們全都死掉嗎？”
蘇毅身體先是僵硬了一下。
隨後笑道，“怎麼會。”
我還在，你們怎麼會死掉。
趙無極拍了拍蘇毅的肩膀，站起了身子，聲音如洪鍾一般，
“好樣的。”
“不過有時候，擔子不要給自己壓得那麼重，知道些什麼不要全壓在自己心裏。”趙無極用僅剩的手臂拍了拍自己的腿，“我們這些老東西活著的意義，大部分都是幫你們這些年輕人多分擔些壓力，而不是怕死躲在後麵。”
“曾經教導過你，要在該拿劍的時候拿起你的劍，但是心裏的擔子太重，是握不住它的。”
蘇毅仔細思考了一會兒。
沒有回應，但是把話聽了進去。
趙無極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修煉的也是炎魔金身，他修煉的也是炎魔金身，不愧是......”
“什麼？”蘇毅眯起眼睛。
“沒什麼。”
趙無極笑了笑，神情轉而變得嚴肅，“不過殿下說的不錯，炎魔金身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是歪門邪道。”
“殿下想要走劍道一途，也想走武道一途，那麼修煉武道就更不應該隻想著另辟蹊徑，基礎根基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殿下剛才這種控製程度，是剛剛修煉炎魔金身？”
蘇毅沒有隱瞞，點頭道，“的確是剛剛修煉。”
“天才。”
趙無極歎息了一聲，給予了他這一聲最高的誇獎。
“我這一輩子從未見到過殿下這樣的天才，大半輩子所見到的天才，給殿下提鞋都不配，隻可惜殿下的心思沒有放到武道一途。”
蘇毅強忍著自己不出聲。
自己是個屁的天才，天知道他沒係統的時候偷偷練了多久狗屁都沒練出來。
係統是天才，蘇毅十分承認。
“但是像你這樣的天縱之才，打基礎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比提升境界要重要的多。”
趙無極思慮了一下，“其實曹青雲的路子太過強勢，並不適合你，哪怕他是七品巔峰武夫，但是他不會是一個好的老師。”
蘇毅點頭，“曹老也說他的武道路子是自己走出來的，不適用於任何其他人。”
“嗯，他說的很對，他這樣的高品武夫路子都是自己的，所以殿下也要走出屬於自己的路子。”
“趙老的意思是說？”
“我是說，一本炎魔金身還不夠。”
趙無極從懷裏摸出一本功法，麵帶笑意。
看看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