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岸貴池縣城外的江岸上,站著一支上千人的軍隊,為首是一名中年將領,身材十分魁梧,一雙三角眼中充滿了滄桑和狡詐。
此人便是淮西宣撫使張俊,他正好在貴池縣,親眼目睹了這支聲勢浩大的船隊。
“宣撫使,這是哪裏的船隊?這麼龐大。”身邊一名心腹大將問道。
張俊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不會吧!陳慶會有這麼龐大的水軍?”將領們七嘴八舌,震撼不已。
張俊心中也震撼萬分,他做夢也想不到,陳慶的實力這麼強大,而且是用這種方式表現出來,讓他心生警惕,如果朝廷派自己去剿滅陳慶,自己去還是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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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還有三萬騎兵的緣故,船隊也一樣晝行夜伏,入夜,船隊在銅陵縣外的江麵拋錨休息,南岸上的騎兵也紮營休息,後麵一千艘平底拖船上的糧草物資帳篷等等,基本上都是供應這支騎兵,騎兵由高定率領,這一路過來也十分辛苦,天剛擦黑,騎兵便紮營休息了。
這時一艘千石貨船靠上陳慶的坐船,士兵護衛周寬上了船,周寬坐在前麵一艘大船內,和諸多文職官員住在一起。
陳慶請周寬在自己的官艙內坐下,一名使女進了上了茶。
陳慶問道:“這兩天周公和帝君談過嗎?”
周寬點點頭,“昨天和他談過,他很擔心自己去臨安的生命安全。”
“那你怎麼說?”
“我當然告訴他,郡王不可能讓天子傷害他,一定保證他的安全,隻是讓他出席一些儀式,確定他的身份,而不會讓他住皇宮,依舊是住在軍營內。”
周寬又笑道:“他還擔心趙構不認他,指責他是假冒,我就明著告訴他,如果沒有十萬大軍護衛,那麼他的擔心極有可能成真,看現在有了十萬大軍為護衛,天子就不敢不認。”.伍2⓪.С○м҈
“說得好!”
陳慶讚許道:“一切都是靠實力來說話,相信這次臨安之行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重新認識我們,認可我們。”
“但他們會不會認為郡王是在挾天子以令天下呢?”
陳慶淡淡道:“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士人不知道嗎?都知道,但依舊有無數士子來投奔他,我是早就看透了,天下仗義者反而是屠狗之輩,這些官員士子才是最現實、最自私,隻要有利可圖,他們一定會爭先恐後來投,況且我們不是女真異族,是堂堂的大宋正宗,他們更不會有什麼心理障礙,所以這次臨安之行,我們得讓他們親眼看到實力。”
周寬微微笑道:“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支持,隻要利益和郡王一致了,那麼就會支持郡王,但這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至少要十年二十年的時間,千萬急不得。”
陳慶很理解周寬這句話的深意,曆史上金國建立幾十年後,北方漢人都認可了金國,這就是利益和金國一致了。
周寬又笑道“已經到銅陵了,下麵就要分兵而行了吧!”
陳慶點點頭,“接下來就要煩請周公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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