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多少手下?”
“回稟郡王,能跟隨莪東去的手下有一百二十五人,個個都內衛的精銳,武藝高強。”
陳慶點點頭,“我身邊有親兵,有護衛,但確實缺少外圍監控,你這支內衛正當其時,那就收拾一下,明天帶手下上船,你去向周參事報到,他是這次東行的總管,船隻都由他安排。”
“卑職遵令!”
種桓剛要走,陳慶忽然想起一事,笑問道:“你的原名叫什麼?”
種桓明白郡王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卑職出生的時候,先帝還叫趙煊,後來先帝改名趙桓,他登基後,祖父將我改名種恒,靖康之後,我又恢複了原名種桓。”
“我知道了,晁清,你帶他去找周參事。”
晁清行一禮,帶著種桓走了。
陳慶望著他們走遠,不由歎息一聲。
這時,趙瓔珞從後帳出來,笑道:“夫君歎息什麼?”
陳慶的女人都有個特點,出來都喜歡稱呼陳慶為夫君,無論餘氏姐妹還是趙巧雲都一樣,可在家裏都得乖乖地叫官人。
陳慶笑道:“我是在感慨,還是世家子弟厲害,無論眼界還是能力,貧寒人家子弟真趕不上他們。”
趙瓔珞抿嘴笑道:“夫君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嗎?”
“你倒說說看。”
“其實和夫君的科舉選才方式有關!”
“繼續說!”陳慶有點興趣了。
趙瓔珞又繼續道:“夫君科舉重策輕論,貼經占分更低,若是仁宗年間,貼經漏了幾個字,那肯定就名落孫山了,可到夫君這裏,漏了十二個字居然還能考第七名,而貼經也好,做論也好,都是貧寒士子所擅長的,他們晝夜苦讀,十年足不出戶,一個個滿腹經綸,偏偏夫君重策,那是要四處遊曆,多接觸官場,多了解民間疾苦才能寫出好的對策,一般隻有世家子弟才有這種教育,才有錢供子弟出門遊曆,一個十年足不出戶的寒酸書生,你讓他寫天下大事,不是很滑稽嗎?”
陳慶有點受到觸動了,他之前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但今年科舉名單出來後,考中者九成以上都是世家子弟或者宦官子弟,寒門子弟很少很少,他也想不通問題出在哪裏?但他絕不希望這種局麵出現,這會造成社會階層固化,後果很嚴重。
今天趙瓔珞的一席話,讓陳慶有點如夢方醒的感覺。
“這是你想到的?”
“我和巧雲一起做科舉題,我們談到了這個問題,都覺得夫君過於注重對策了,對貧寒子弟很不公平。”
“那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提高貼經和論文的占比嗎?”
“其實夫君重視對策也並沒有錯,能選出大批務實且有見識的人才,至於貧寒子弟,其實夫君可以在科舉中再開一門明經科,貧寒子弟就有希望了。”
陳慶大喜,還真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他摟過趙瓔珞重重親了一下,手開始不老實起來,趙瓔珞嬌羞的推開他,指指外麵,有士兵在賬外站崗呢!
軍營確實不方便,陳慶嗬嗬一笑,隻能期待明天上船!
.........
次日天不亮,軍隊和隨行官員們紛紛開始上船,岷江上停泊了四百艘三千石的大船,還有一千艘平底拖船,十萬大軍兵分兩路,七萬騎兵走陸路,三萬軍隊上船。
等到了江陵,又會多出百艘大海船,又繼續減為三萬騎兵走陸路,四萬軍隊上大船,形成一支極為龐大的水軍,十萬大軍開往臨安,海船上同時還能運載大量補給。
“嗚——”低沉的號角聲一起吹響。
船隊開始緩緩起拔,列隊數十裏,向南方長江浩浩蕩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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