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鈺想到德妃,哭的更加傷心,小小的身子如風中殘竹微微發晃,又可憐又無助,看的顧晚寧都不禁紅了眼睛。
稚子何其無辜啊……
她悄悄拿出帕子沾了沾眼睛,畢竟是皇子,她雖有心安慰,卻礙於身份也沒說什麼。
即便謝湛此刻注意力都在謝鈺身上,但還是分了一絲餘光,時刻關注著她。
他先給了顧晚寧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後一把將謝鈺按進懷裏,心裏想的是:十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
那時的他,最需要的不是節哀,也不是堅強,他需要的是一個擁抱,可是沒有……
謝鈺被謝湛摟緊懷裏,感受到溫暖的體溫,瞬間破防。
眼淚如決堤的河水一般,將悶在心裏半年多的委屈和仇怨,全部發泄出來。
哭的昏天黑地、歇斯底裏……
時間一點點過去,慢慢隻剩下抽泣,謝鈺抹了抹眼淚,深呼吸了兩下,才平複心緒。
看到謝湛胸前被眼淚浸濕的一片水跡,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皇兄,對不起,鈺兒失態了。”
謝湛微微笑了一下:“無妨。”
“鈺兒,你可願將你知道的一切,告知於我?”
謝鈺點點頭:“嗯,若是皇兄,鈺兒定知無不言,全部據實以告。”
謝湛心中微暖,將謝鈺拉到旁邊,挨著自己坐下,試探的問道:“那鄭千可告訴過你,當年我母後的死因?”
“嗯。”剛剛哭完後的謝鈺,聲音還有些沙啞。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娓娓道來:“此事還要從我母妃和齊王之事說起。母妃未出閣時,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齊王當時便有意求娶,但是我外祖父威遠候,卻為鞏固家族地位,將她送進宮裏。”喵喵尒説
“母妃當時進宮之時,正是帝後鸞鳳和鳴、夫妻情深的時候,一直不得寵。齊王本已死心,被派去軍營曆練。幾年後回京,看到母妃鬱鬱寡歡,便又逐漸起了心思,更是在沒人的時候多次調戲。”
“本來齊王懦弱,有賊心沒賊膽,偏偏他對母妃的心思,引起了太後的注意。太後野心勃勃,偏偏唯一的兒子齊王不爭氣,母族安國公府的子侄也才學疏疏,父皇又非她親生。而且,她曾做過許多不為人知的事,性格敏感多疑,所以她便想要有一個,出身皇宮的親孫子,並扶持上位。”
說到這裏,謝鈺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謝湛的表情,看他神情淡淡的,似乎並不在意,便心下悄悄鬆了口氣。
謝湛自然注意到了謝鈺的眼神,皇子爭位在情理之中,太後做下惡事,自然也想要為自己多留一條後路,這種想法雖然有悖人倫,細想之下也合情合理。
他啟唇輕問:“後來呢?”
“後來,在一次宮宴後,齊王假借醉酒留宿太後的慈壽殿,太後則掩人耳目,將母妃也騙了過去,然後……”
謝鈺捏了捏拳頭,接著說:“然後齊王便得了手!母妃一個不得寵的妃子,為了性命和威遠候的滿門,不敢聲張,齊王便愈加放肆。”
“所以……所以母妃為了自保,才向外祖父透露要爭寵的意思,外祖父覺得母妃突然開竅,欣喜若狂,自然全力相助。母妃漸漸受寵,有了皇上作為靠山,齊王也就收斂了。”
謝湛眉頭微皺:“但此事與母後的死因,有何關係?”
。您提供大神流沙無痕的將軍府大小姐體弱多病,得寵著顧晚寧謝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