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睛看你
CH 1
哥哥對著電話大吼，“糖糖你要是再不從秘魯滾回來，我就馬上注銷你的信用卡！”
切，還說是我唯一的哥哥，居然要斷絕老妹唯一的經濟來源！
“哥啊，再給我機票錢……”這樣的語調老哥絕對會屈服，萬俟唐對聖誕爺爺保證，“我有給你買到Chanchamayo和Cuzco！”
“我不管那麼多，3天之後我要在機場見到你。”
3天？可是我已經準備上飛機了……好嘛好嘛，萬俟唐就給老哥你一個大大驚喜，“知道了啦……對了哥，你現在在哪家咖啡店？偏未晚還是未轉濃？”
那頭老哥在咳嗽？！“我在未得及，淺水灣附近。”
“啊？榮家又開一家咖啡店？”
“你趕快給我回來香港！”
秘魯啊秘魯，本小姐要走了，不要太想我，最後給你畫一張速寫，1分鍾就好。在心裏默念，拍拍鼓鼓的背包：老哥，我要回來了：）
飛機上還真是無聊！我從頭等艙走到經濟艙，就是不讓我進駕駛艙！在悉尼停留一小時轉機，香港，我要回來了！我要去加州紅唱一個通宵的卡拉OK，要去哈根達斯吃冰淇淋火鍋，要去好好吃一頓海鮮飯，要帶嘟嘟一起去，還要叫上思源和培恩，還要統統老哥付錢！
旁邊坐的是帥哥！雖然沒有老哥帥，還是不錯的，畫張速寫好了，悄悄的，他不要告我侵犯肖像權。
空中小姐送來飲料，帥哥要橙汁，那我也要橙汁好了，“麻煩，我要大杯的橙汁可以嗎？”
這個姐姐的笑容還真可愛，要是我說再要三杯，她還會不會這麼好看？
帥哥要香港的報紙看，我才不要，我看帥哥的就好了。
什麼！
“小姐你幹什麼！”旁邊的帥哥居然這麼沒有涵養，不過噴了他一襯衫的橙汁，幹嗎叫這麼大聲？我……我都還沒有叫！害得整個飛機的人都在看我……“嘿嘿，不好意思……都是飛機顛簸太厲害了……你沒有感覺到嗎？”
一把搶過他的報紙，怎麼可能？！那個大大的照片明明是老哥！他居然，老哥居然在和一個女人接吻？！這女人是誰？老哥居然，居然沒有告訴我！
大大的標題白紙黑字，“榮氏新嬌的咖啡王子”？
我要改變計劃，我要立即去質問老哥！他怎麼可以不經過我允許！？
“司機大叔，你知道未得及？”
“榮家的第三間咖啡館誰不知道？”
“請你立即用光速飛過去！”
“小……小姐……”一定是接收到我極度憤怒的表情，還有手裏被我捏的顫抖的報紙，嚇得連話都不敢說。
“快點！不然地球就要爆炸了！”這個嚇唬他會比較可怕吧？“大叔……快點！”
慢死了慢死了，這個大叔怎麼開這樣的破車？！再不快點，萬俟唐，也就是本人就要跳車！
等一下，“大叔啊，那個，我能不能用信用卡付帳啊？”
他居然刹車比光速還快！“小……小姐……”
就知道不行，“好嘛好嘛，你把我送到未得及，我讓老哥付你錢……但是你要很快！”
車未停穩，就打開車門衝進去，“萬俟為！你給我出來！”
所有人都在看我，幹嘛，萬俟唐就是這麼漂亮，讓你們看個夠。
老哥從繞廊後麵慢悠悠的走出來，就知道他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糖糖？！”
“萬俟為！告訴我這是什麼？！”展開手裏的報紙，看你怎麼解釋！
看吧，看你那個表情我就知道，一定是做了什麼見不得萬俟唐知道的壞事！那麼緊張幹嗎？還要一把把我拉進休息室？
“你用光速飛回來的？”
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轉移視線，“嘿嘿，我要是不提早回來，你是不是就要發展到跟人家上床，把人家帶到家裏來，再把我趕出去？”
“糖糖……”
你那是什麼表情？被我說中了對不對？好啊，萬俟為，枉你妹妹連被人抓到進男生廁所這麼難堪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你，你居然……你居然……
“你哭什麼……好了好了，那個是意外，我們在演戲……你不要哭了！”
演戲？意外？好像內情很多的樣子……
“先告訴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
我本來是想回答的，可是有人在敲門……這個我認識，很可愛的榮家小姐，老哥大學的同班同學，對我很不錯，她來幹什麼？
“萬俟，門口有個的士司機要找你談談。”
她幹嘛笑得那麼開心？——等一下，我還沒有付錢！那個大叔一定以為我坐霸王車了……求救的看向老哥，“他說不能用信用卡付帳……”
老哥對不起了啦，害你一直跟那個一點都不好的大叔道歉。我坐在咖啡館靠窗的位子上，對麵榮家小姐給我一杯咖啡，嘴角那個笑容根本和老哥一個樣，轉頭去看外麵老哥，我有給你買水洗的秘魯豆當作補償哦。
“聽萬俟說你從秘魯回來？”榮家小姐在跟我說話。
“嗯，我買到最最便宜的機票！照了很多照片畫了很多畫認識很多人，還給我哥帶咖啡豆。”
那個笑容是什麼意思？等一下——她不是榮家小姐嗎？為什麼和報紙上的不一樣？榮家不是隻有一個小姐嗎？
“那個，”去翻包包，還好報紙沒有被我真的捏碎，“這個女人是誰？”
榮家小姐突然很大聲的笑起來，我喜歡這個笑，但是她幹嘛要笑？“我姐姐。”
啊？這個，要怎麼辦？“那個，能不能偷偷告訴我，我老哥是不是很喜歡你姐姐？”
笑容更大聲，“你自己問你哥哥去。”
有人在敲我腦袋，居然有人敢敲萬俟唐的腦袋！轉過頭去，“老哥……”
“一回來你又在闖禍，早知道就把你從秘魯海岸線扔進太平洋！”
我在關心你也，你怎麼能這麼對我？補償補償，對了，翻包包，找到咖啡豆，“老哥啊……這個是我給你找到的哦，Chanchamayo和Cuzco。”居然咖啡豆都比老妹重要……不要生氣不要生氣，萬俟唐最寬容最豁達。
這家咖啡店還真的不錯，未得及，未得及來，未得及留，未得及走，這算是什麼？我趕不及來喝一杯咖啡，我來不及喝一杯咖啡就要走，那我還要來幹嘛？
整個空間被塑造成一個個圓形，桌子排列出的——居然是一個鍾表！這個創意太妙了，我要畫下來！
老哥說再等一小時就帶我先去吃哈根達斯，然後回家。
榮家小姐坐在我對麵安安靜靜的看她的書，都不跟我講話，很無聊耶，轉頭去看老哥，老哥磨豆豆衝咖啡的樣子就是很帥！
突然，門口衝進來一個人，光速，又是一個帥哥！今天萬俟唐見到的全是帥哥！而且他朝我跑過來！越跑越近，越跑越近，萬俟唐心跳加速，很快很快，怎麼辦？怎麼辦？我要說什麼？他要是拉著我的手跑出去，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跑？
可是！可是！可是他居然拉的是榮家小姐的手！
“榮琪，馬上跟我去醫院，恩恩在叫你名字！”
我從來沒有見到一個人的表情突然石化到那個地步，天塌下來？地球爆炸？宇宙大衝撞？還是後天來臨？生化人大規模侵襲？
榮家小姐目光呆直的望著那個帥哥，“你說恩恩？”
“恩恩沒有死，隻是變成植物人，他突然有知覺，請你馬上跟我去見他。”
榮家小姐什麼反應也沒有，像，像是我的石膏像。
可是帥哥抓著她跑出去了，帥哥抓的居然不是萬俟唐的手！
CH 2
“我都帶你來吃冰淇淋火鍋了，怎麼還不高興？”
老哥幹嘛要擺一張臭臉給我看？萬俟唐現在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老哥你知道嗎？前天我還夢見自己在進行婚禮，”忽略老哥的驚訝表情，“新郎的臉記不得了，”老哥安心下來，“然後突然有個超級帥的帥哥舉著兩隻MP-5衝進來，”老哥提心吊膽，“一把抓過我的手，拉著我跑出教堂，坐上一輛野馬摩托車，一直開一直開到非洲大草原，”老哥瞪大眼睛，“搶婚，超級帥的搶婚你知道嗎？”老哥的臉，也比較像石膏像。
“那你也要先找到那個超級帥的帥哥再說。”
我一拍桌子，“我要找到那個臉部特征不明的新郎！”
表情不用這麼誇張吧？“為什麼？”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找到那個超級帥的帥哥了！所以隻要再找到那個新郎就可以美夢成真！”
“你找到了？！”
這個就是萬俟唐不高興的理由，“可是帥哥抓的居然不是萬俟唐的手！他抓的是榮家小姐的手！”
“什麼？！你說秦廉？”老哥的表情幹嗎這麼……這麼難過？
不過，帥哥叫秦廉，老哥還知道什麼？“老哥……從實招來，帥哥和榮家小姐什麼關係？我有沒有機會？”
“秦廉和榮琪沒有關係，”太棒了！老哥一定會幫我，“但是你也沒機會。”為什麼！萬俟唐更不高興！
“為什麼？他結婚過？他有小孩？”老哥搖頭。
“他有嚴重疾病？他父母很苛刻？”老哥搖頭。
“他是同性戀？”老哥搖頭。
我再拍桌子，“那是為什麼！”
老哥不說話，拿過桌上的紙巾幫我擦掉嘴角的冰淇淋，你幹嗎不說話，到底為什麼，他沒有結婚，他結婚也可以離婚，他沒有小孩，有小孩也一定會跟萬俟唐成為好朋友，他沒有嚴重疾病，醫學這麼發達有也沒關係，他父母不苛刻，苛刻我也有辦法！他要是喜歡男生，我就沒有辦法了……可是老哥搖頭啊。
“萬俟為，你到底說不說！？”舉著刀叉到老哥的脖頸，再下5公分頸動脈就要噴血而出，就不信老哥不說。
老哥抬手揮掉我的刀叉，歎氣，你幹嗎要擺出那麼悲傷那麼沒誌氣的表情？！我沒有耐心耶……
“他有很愛很愛的人。”
這個回答很沒有創意……
“那個人也愛他？”老哥搖頭。
那這個回答就更沒創意了！現在已經是2004年2月28號，天底下絕對不可能有癡情到傻瓜的男人。所以萬俟唐已經有50%的勝算。
“他多大？”
回答我……“31。”還好不是差很多，隻有9年而已。
“他做什麼？”
快點告訴我……“律師。”好職業，但是會不會很無聊啊？
“他住哪裏？”
老哥搖頭。這個，不知道比較正常。
“他會不會經常到你的咖啡館？”
點頭，補充，“不過不知道4間店會去哪家。”沒關係，我老哥可是半個老板！肯定會知道。
“那我要去你的咖啡館打工！”
“不行！”這次反應這麼快？
“萬俟唐決定了！不要你的薪水，我會自己畫畫自己拍照自己做雕塑賺錢，但就是要去打工！”萬俟唐的決定絕不動搖！
“糖糖。”語氣這麼悲哀？老哥一這樣的語氣就比較不正常。
“呀？”緊張起來，老哥要說什麼？
“他不會愛你。”
口氣嚴肅，眼神比我還要堅定。為什麼他不會愛我？他會為一個女人付出很多？他那麼偉大？
“老哥不想看見你受傷。”
語調難過，可是老哥，我還沒有開始愛，老哥老哥，我還沒有真的決定，老哥老哥，你不要這樣看我，我隻是說說而已，我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帥哥，老哥，好嘛好嘛，我聽你的話，我不愛帥哥，我討厭帥哥，我尤其討厭那個叫什麼秦廉的帥哥，好了啦，我還有禮物沒有給你，我有給你特意買一件喀斯米的毛線衣哦。
“萬俟？！”
在叫誰？誰在叫？四處張望，呀！激動的跳起來！居然是那個女人！那個在報紙上麵和老哥接吻的女人！她很漂亮哦，她圍著我喜歡的白色棉布格子圍巾，穿著我喜歡的白色長風衣，就是Esprit最新款的那一件，老哥老哥，那個女人耶！可是她旁邊牽他手的帥哥是誰？老哥老哥你看嘛！
我站起來朝她招手，她怎麼都不朝我笑？萬俟唐這麼漂亮這麼乖巧，你要朝我笑啊……我知道！她一定是誤會我和老哥了啦……
趕緊跑過去抓她的手，美女的手哦，美女拉美女的手，就是很美！
“沈小姐，你好。”
老哥幹嘛這麼有禮貌，你們都接吻過了！介紹我介紹我，人家要誤會的！你不說我來說！姓沈對不對？
“沈姐姐，”我要握手嗎？初次見麵應該要吧，“我是萬俟的妹妹，萬俟唐，唐為中用的唐，但是你要叫我糖糖，加米字旁的糖，我哥也是這麼叫！”
她笑的表情很舒服，隻是幹嘛要看她旁邊的帥哥？看我就好，看我哥就好，“你就是要告設計師張弛侵權的萬俟唐？”
咳咳咳……她怎麼知道？為什麼她的回答不是我的套路？她應該回答很高興認識你糖糖……這個，怎麼辦？老哥怎麼辦？我在踩你腳了，你怎麼像石膏像一樣不會動！
美女又開口了，“我本來是你的代表律師，開庭前被告知你跑到秘魯去了。”
呃？怎麼怎麼……老哥，幫我！撓撓頭，“那個，那個……”我要說什麼我要說什麼？！
“沒有人通知你控訴成功了？”
啊？沒有人！真的嗎？對嘛！就是應該要成功！本來就是那個混蛋張弛偷走我的設計稿！本來就是那個王八蛋張弛用我的設計圖還說是他自己畫的！
“可是，可是……我哥沒有告訴我！”對，都是老哥的錯！他隻叫我馬上滾回香港來，他沒有告訴我！
美女在笑，美女好像不怪我耶，“你哥沒有告訴過你做臨陣脫逃的烏龜再慢慢爬回來是要受懲罰的？”
咳咳……我要嗆到了……她怎麼怎麼……為什麼碰見這個美女，我怎麼怎麼……我怎麼怎麼就隻會啊這麼沒用？美女說的話完全不在我的邏輯裏……那個帥哥幹嗎一直在笑！哥，你給我找了一個很厲害的大嫂！哥，我突然轉過頭去，你笑什麼！
“似乎你哥哥已經在懲罰你了。”
老哥哪有？老哥你有在懲罰我？
美女又在笑，“我也懲罰你一下好了，追加一客比利時巧克力冰淇淋，可以嗎？”
這個是懲罰？呀——要是這個美女變成我大嫂，會不會懲罰很多？懲罰要多多的！點頭點頭，趕快點頭——帥哥，你不怕笑到脫臼！
美女又在朝我伸手，我也要伸！——“很高興認識你，我是沈凝辛，你可以叫我Zoe。”
邪！我聽過這個名字！培恩整天說很厲害很厲害的Zoe
Shen，培恩說找她打官司一定會贏，原來就是這麼漂亮的美女！
喂，帥哥你到底在笑什麼！不要以為你笑容很好看就可以一直笑還一直握著美女律師，不對，是Zoe的手，那裏是我哥握的！
“萬俟，糖糖，抱歉我們先行離開。”
好有禮貌的Zoe，好漂亮的Zoe，好能幹的Zoe，老哥，我支持你！我一定盡全力幫你！我再多送張弛啊梁漢周啊之類的人一些設計好了，再告他們抄襲，再請Zoe來幫我打官司，這個主意是萬俟唐最棒的主意！
Zoe買的比利時巧克力冰淇淋送上來了！我要開動了哦！這是未來嫂子送給我的第一禮物！
“糖糖。”老哥你的表情太嚴肅了啦，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帥哥一直牽Zoe的手？放心放心，萬俟唐會把它砍斷做雕塑！
“Zoe就是秦廉很愛很愛的人。”
啊？哈？呀？哦？呃？邪？我的比利時冰淇淋………………
CH 3
香港的早晨你好喔！我萬俟唐又殺回來了！我才不是臨陣脫逃的笨蛋烏龜！我可是很勤勞很可愛的小蜜蜂，我在給老哥洗衣服……雖然用的是全自動洗衣機，但是我有負責打開水籠頭把衣服扔進去按下摁鍵，還有一直盯著它在轉！
我要給思源培恩大大的驚喜，要怎麼殺進去呢？拿一把MP-5，舉一把日本□□，還是頂一盆水？這些都很沒創意——我想到了！
這個台階很高也……要不要爬？爬……不知道房頂上的窗戶有沒有關……跳下去應該不會很疼吧？還是先扔一箱錢下去，讓他們以為天上真的掉錢？
“喂！你在幹什麼？！”
啊？誰在叫我？我沒有做賊！我剛剛還有想說像財神爺一樣送錢下去的……不要再叫了啦……我是要給思源培恩驚喜的啊……
“喂！我撥999了！”
不要！你不要！聽見沒有！不要！
%%￥￥#%￥#?*—（%*—%……
很疼耶……都說你不要叫了……都是你害的……你這個罪魁禍首……但是，我這樣像不像從天而降的天使！
“糖糖！”
我就知道還是思源最好！思源來救我，我要抹斧頭牌的紅花油！不要別的，別的味道我不喜歡聞，很疼……
“張弛承認抄襲和侵權了。”
培恩丟給我一大堆卷宗，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我才不要看……因為……
因為“Zoe告訴我結果了！”
“Zoe？你見過她？”
廢話廢話，以後我還會經常見，“她會變成我嫂子！”羨慕吧？看你那個表情我就知道你在嫉妒我：）太棒了……Zoe會變成萬俟唐的嫂子！“她很漂亮，好有禮貌，她很聰明，她還請我吃比利時巧克力冰淇淋！”……雖然掉到地上……
“可是她昨天才剛剛和Adonis安訂婚。”
什麼？！怎麼可能！“Adonis安是誰！”
“A&W事務所的老板兼設計師，我們這次要跟他合作畫室內插畫。”
等一下，你胡說！
“不信你看——”
我當然要看！報紙過來，怎麼可能？！他不就是昨天我見到的那個一直笑的帥哥？難怪他一直握著Zoe的手。那哥哥怎麼辦？我的嫂子怎麼辦？再等一下——那個叫秦廉的帥哥怎麼辦？老哥不是說他很愛很愛Zoe？再再等一下——為什麼這麼多人喜歡Zoe？老哥，秦廉，還有那個Adonis。再再再等一下——為什麼萬俟唐都沒有人喜歡！？
“培恩！你喜不喜歡我！？”快點回答！
你那是什麼表情？我很醜嗎？我今天的棉絨裙子加毛線衣你不喜歡？還是……還是我現在一臉的斧頭牌紅花油？
“喂！”
“做你的經紀人加圖片編輯還真是很倒黴。”
這是什麼話？不喜歡就不要做~我又沒有拿一把點38抵住你的太陽穴，我也沒有跪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求你……
好嘛好嘛，你不要走嘛！我說錯話了……你真的是很倒黴可以了吧？不要走了啦……不然，不然我真的跪下來求你？我要跪了哦？我真的要跪了哦？萬俟唐真的真的要跪了哦……
“喂！”
“我去上廁所。”
就知道培恩最好！比老哥還要好！
老哥今天去“誰未知”，那我也去好了。
“大叔啊，你知不知道誰未知？就是一家咖啡館。”
“知道。”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
“不能。”
“為什麼！”
“小姐，現在中午１２點，我要收工，誰未知要過海，不去。”
“大叔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用光速飛過去再飛回來吃飯，隻要２秒就足夠！”
你的煙要掉了……“小姐，你當我是超人啊？！”
“對啊對啊，我在印度的時候人人都說香港的司機是超人！很快對不對？”
“小姐！”
“超人大叔！”
“小姐……”
“超人！”
我就知道你會屈服！萬俟唐就是什麼都知道！
帥哥！帥哥！超人大叔你再快一點！我看到帥哥在鎖車門！他和榮家小姐要進去了！你再快一點！六百塊夠不夠？不管！就是六百塊！超人大叔……超人！
榮家小姐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難過？她昨天還跟我很開心的笑……她的小腿在發抖……我要不要過去扶一下？可是帥哥隻扶住她的肩膀啊……可是為什麼帥哥的手也在發抖？
老哥老哥你不要那麼多廢話，榮家小姐要休息啊，你沒見她的眼睛紅腫腫嗎？你沒見她的臉色很蒼白嗎？
帥哥扶榮家小姐進休息室，老哥也進去，那我等一下好了。
帥哥和老哥在說什麼？我要聽——“帥哥！你好！我叫萬俟唐，是我哥哥的妹妹，你可以叫我糖糖！”
你有點表情嘛……可是你聲音很好聽哦——“你好，我是秦廉。”
這句話我要記很久！帥哥跟我說的第一句話……你好，我是秦廉。你好，我是秦廉。你好，我是秦廉。
然後要說什麼然後要跟帥哥說什麼？老哥你不要一直跟帥哥講話，要把機會讓給我！
帥哥很體貼的說，他說不要去吵榮家小姐，他說暫時店內的事情暫時不要跟榮家小姐提自己拿主意就好，他說Zoe等下會過來陪榮家小姐。
可是不是等下，Zoe已經跑進來了！
“Zoe！”
“凝辛！”
我和帥哥異口同聲……不對不對，可是我們叫的是同一個人耶……
大家的神色為什麼都這麼難過？昨天榮家小姐還對我笑，昨天Zoe還對我笑，昨天帥哥……帥哥還沒有對我笑！
帥哥說榮家小姐在休息室裏麵，Zoe點頭，帥哥說我必須先走，很多事情需要處理，Zoe點頭。
帥哥要走了……帥哥到門口了啦……
“秦廉。”Zoe在叫，Zoe也要走？
可是Zoe在擁抱帥哥！像哥哥在聯考的時候擁抱我，還有我第一次見工的時候一樣擁抱我，然後我就有連綿不斷像長江一樣的力量！
“雖然這個世界哭聲太多，但是你哭，我們都會聽見。”
啊？這句話……Zoe的這句話很經典耶……我要記下來，我要記下來……帥哥終於有表情了！帥哥笑起來更帥……可是帥哥為什麼要哭？
帥哥真的走了……
“糖糖？”Zoe在叫我！
“Zoe，你好你好！”
Zoe朝我點頭……然後就進休息室了……我還有話要問你啊……可是你們看起來都很難過……我，我還是下次再問。
“老哥……老哥我還沒有吃飯……”老哥有那麼忙嗎？都不理我！
你不要拍我臉頰……我還在疼……“對不起糖糖，現在老哥很忙，你自己應付你自己。”
你怎麼可以這樣！雖然我也看得到你很忙……萬俟唐乖巧如兔，就先乖乖的好了。
偷偷從窗戶裏看到榮家小姐伏在Zoe的懷裏哭……我也想哭。
CH 4
老哥一早就在房間裏跑來跑去，我昨晚三點半才睡的！新一季的明信片想破腦袋……就用原來的小女孩西西就好了……幹嗎要我重新改過……培恩要請我吃海鮮飯，還要唱卡拉OK，還要去坐摩天輪，我其實很好哄的啦……
“老哥！你很吵也！”
耶？老哥幹嗎穿成這樣？老爸老媽去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穿……黑色西裝，黑色領帶，黑色皮鞋，這樣啊……
“老哥，你這樣去衝咖啡？”我在想象那個樣子……哈哈，哈哈哈……
“今天4間咖啡館歇業一天。”那人家要去哪裏喝咖啡？
“為什麼？”
“參加葬禮。”
“我也要去！”
“你不認識，跟你沒有關係。”
誰說的！“這個世界有人死掉，就跟萬俟唐有關！”
這個這個……老哥，我知道說錯話了……有人死掉不是萬俟唐謀殺的，有人死掉不是被萬俟唐嚇死氣死的，可是，“Zoe也會去？榮家小姐也會去？帥哥也會去？他們愛的人死掉了對不對？”
老哥點頭，我就知道，“那我保證我會乖乖的，不會像老爸老媽去世的時候一樣大哭大鬧。”
“那你趕快起床換衣服。”
嗯！
是火葬哦……我還以為死掉的人都會像老爸老媽一樣埋在地底下，可是關心他的人有話想跟他說怎麼辦？對著空氣說？
“老哥，死掉的人跟帥哥什麼關係？”
“是秦廉的弟弟。”
啊……難怪難怪，難怪帥哥會那麼難過，要是我死掉，老哥也會這麼難過？不對，老哥一定會更難過！因為帥哥都沒有哭……難過的時候不是要哭比較好？還是人哭的時候會比較難過？
“那帥哥的弟弟跟榮家小姐什麼關係？”榮家小姐就哭了……
“也許是榮琪的愛人。”
啊……難怪難怪，難怪榮家小姐那麼難過，要是帥哥死掉，我也會這麼難過對不對？不對！帥哥怎麼會死掉……萬俟唐這個笨蛋。
等一下——為什麼是也許？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幹嗎要加也許？
老哥老哥，告訴我了啦……好嘛好嘛，你不要瞪我，我答應你要乖乖的。就不信你以後不告訴我！
Zoe一直在握著榮家小姐的手……我看到了！她手上有戒指！Zoe真的訂婚了？老哥老哥，怎麼辦？——不怕，結婚了都可以再搶過來！
那個Adonis一直扶著帥哥的肩膀……他怎麼可以又牽Zoe的手，又扶帥哥的肩膀？他很占我的便宜啊……不對不對，他沒有占我的便宜，他就是搶走萬俟唐的位置！
帥哥的臉頰又在隱隱抽動，他在控製自己，我知道，我被那個混蛋張弛氣的說不出話難過得要哭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帥哥你難過的時候可以說出來……我隻要跟老哥說，跟老爸老媽說就不難過了……
我也要扔一朵百合花進去嗎？
老哥點頭。
可是扔進去花就沒有了，扔進去死掉的人就聞不到花的香味了，花要開在地上，天上的人才會看得到，這些人就是不懂得這個道理……
帥哥在跟榮家小姐講話——我要過去聽——讓一下讓一下——我要聽帥哥的聲音：
“請繼續按照榮琪原來的方式生活，她會大聲笑會大聲哭，她會繼續增加男友的數量；凝辛說會一直保護你的快樂，我會一直實現凝辛的願望，恩恩會一直在空氣裏愛你，所以，榮琪，請不要改變。”
帥哥好……好……好厲害……
榮家小姐你在抱我的帥哥……你這麼難過，我借給你好了，但是要還。
大家都走了啊，老哥我不要走——帥哥都還沒有走……不要了啦……
“我會自己坐小巴回去！我跟你不同路……我又不去咖啡館！”
好了好了，帥哥不見了啦……都是老哥你害的！我會自己小心的！
帥哥在哪裏？帥哥在哪裏？帥哥在哪裏？那個是不是？就是坐在車子裏的那個？我看不見他的臉……他伏在方向盤上麵——他在哭嗎？
我要不要過去安慰他？
咚咚，咚咚，我在敲你的車窗戶，你要抬起頭來啊！
帥哥，你真的在哭……怎麼辦怎麼辦？
“抱歉，請問有什麼事？”
帥哥你真的在哭……你很難過對不對……你弟弟死掉你會沒有活下去的動力對不對？
你等一下哦，很快很快，我的鉛筆在哪裏？很快很快，1分鍾就好。
好了——“你看！”
“這是什麼？”
啊？你看不到？我畫得很差勁？不會啊——“這是你弟弟變成天使以後的樣子啊！他在天堂上麵會和我一樣快樂！”看到沒有，我手指給你看的地方，“桌子上麵有蘋果有冰淇淋，還有很多很多漢堡包，海鮮飯，還有小天使陪他一起笑，你看到他笑的表情了嗎？”
帥哥，你的表情怎麼這麼呆……可是很好看耶……帥哥，你說話，說話啊，我說錯了嗎？我哪裏說的不對你告訴我！
“謝謝。”
聖誕爺爺你聽見沒有？！帥哥剛剛跟我說謝謝！你好，我是秦廉，你好，我是秦廉，謝謝，謝謝。
“恩恩真的很喜歡海鮮飯。”帥哥又在說話，謝謝謝謝謝謝。
啊？我也很喜歡！——“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吃？”
你那個表情幹嗎好像被我嚇倒？我又說錯什麼？——“因為恩恩飛到天堂路途很遠啊，等他到的時候一定會肚子餓，所以我們要幫他多吃一點！”
你說話！你說話啊！不要一直瞪著我看！等一下——我今天穿的漂不漂亮，有沒有精神？帥哥喜不喜歡？
“我們可以去灣仔的粵軒中菜廳嗎？”帥哥又說話了！
耶？很貴耶……我的兜兜裏錢不夠……雖然很好吃，你幹嗎要挑那麼貴的！
“恩恩以前一直說要去吃一次。”
好啊好啊！那我們就去！我打電話找培恩要錢！——“我可以上車嗎？”
帥哥在笑！帥哥第一次對我笑！可以嗎可以嗎？
就知道你會點頭！
我要跟帥哥約會……萬俟唐要跟身邊這個帥哥約會……我們要一起去吃海鮮飯……帥哥對我笑……帥哥跟我說謝謝……萬俟唐啊，你今晚做夢的時候不能笑的太大聲！
“你叫糖糖？”
啊？“對啊對啊，哥哥叫萬俟為，我叫萬俟唐，唐為中用的唐，可是你們都要叫我糖糖，加米字旁的糖。”
“真的有唐為中用有這個成語？”
——幹嗎這麼快揭穿我？！我知道是我編的啦，可是你沒有看過我畫的插畫嗎？“唐為中用”可是萬俟唐最出名的插畫！知道了啦，帥哥肯定沒有看過插畫……
“沒有沒有，是我的插畫了啦……”不好意思……可是你幹嗎點頭？“你看過？”
帥哥笑什麼？“我是張弛的代表律師。”
什麼？！
“停車！”
CH 5
你不要真的那麼聽我的話用光速踩刹車！很痛……
“不要緊嗎？”
算了算了，看在帥哥關心我的份上，不痛不痛，我不要去醫院，要是痛就不能和帥哥一起去吃海鮮飯，萬俟唐才不會那麼傻……“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我還可以吃下很多海鮮飯！”
帥哥又在笑，他今天對我笑很多次耶……他幹嗎還不開車？我們不是要去灣仔？還有很遠的說，你要快點開車！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開車，Zoe是我的代表律師，帥哥是混蛋張弛的代表律師，可是哥哥不是說帥哥很愛很愛Zoe？他們為什麼要吵架？
“那個——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不不不，兩個，不，三個……”
“多少個都可以。”
！你說的，你說我問多少個問題都可以的……那我就要問了哦。
“第一個，你很愛很愛Zoe？”
你那個表情很複雜也，我不能問？是你自己說的——再等一下，你好像隻說我可以問，沒有承諾會全部回答我……不管，你要回答我！
“是。”帥哥回答了……他真的很愛很愛Zoe……那老哥怎麼辦？我怎麼辦？
“第二個，那你們為什麼吵架？”
你們不是吵架是什麼？到法庭上不就是可以兩個人大聲吵架還可以理直氣壯？我就是害怕這個才跑到秘魯去的……
“我們沒有吵架。”
“可是你是混蛋張弛的律師，Zoe是我的代表律師，你們不是要吵架？”我的問題很白癡嗎？
“我們隻是雙方陳述道理，這是工作。”
工作？好像也對，培恩逼著我畫插畫的時候也是凶的像冥界的奪命判官，可是跟我唱歌吃飯的時候也是像老哥一樣啊：）
舉手，“法官大人，我暫時沒有問題了。”
帥哥又笑，“我隻是律師。”
“都一樣了啦……那，那我們能不能開車？肚子餓了……”
可是該死的手機你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響起來？！我在和帥哥第一次約會！天殺的你居然敢打擾！
“你好，這裏是秦廉。”帥哥也和Zoe一樣有禮貌。
“已經在經濟罪案調查科了？”經濟罪案調查科？好像很厲害的地方……
“我20分鍾後到。”幹嗎幹嗎？我們還有很久才到灣仔的啊……帥哥不跟我去吃飯？
帥哥看起來很為難……怎麼辦怎麼辦？培恩也說工作比較重要，老哥忙起來也不理我，那我就一個人去吃海鮮飯好了！
“那我要在這裏下車哦，你去工作，我一個人去粵軒中菜廳，我一定會把恩恩的那份，還有你的那份一起吃掉！”我很善解人意對不對？
“抱歉，我會另外補你一頓海鮮飯。”帥哥在對我做承諾……
“那我要收利息可不可以？”
帥哥還在笑，點頭點頭！
“那我走了哦……”我要打電話找培恩思源來一起吃海鮮飯，培恩要帶錢來……
“糖糖。”
帥哥在叫我！跑回去。帥哥要說什麼？
“你剛才畫的畫能不能送給我？”
呀？當然當然，翻包包，“可是有一點皺褶，我再給你畫一幅好不好？恩恩一定比剛才那幅裏麵還要快樂。”
“不用，我喜歡這幅。”
那好，就送給你，我還要簽上名字，“可是我送你一幅畫，你要回送我什麼禮物？”
“回送禮物？”
有那麼為難嗎？我又沒有叫你摘天上的星星給我，摘下來星星會疼，還是掛在那裏比較好，那，“那你給我你的名片就好了！”
“名片？”
就知道你會乖乖的掏口袋，呀？為什麼不是掏上衣口袋？大家都是放在那裏的……沒有？肯定有！……就知道就知道，原來在車子抽屜裏，拿過來，“秦廉，William
Qin……你叫威廉！那你不是我的王子？！”
你的表情不要那麼無辜了啦……我又沒有怪你做錯事……好了好了，你快點去工作吧，“我真的要走了哦……再見，威廉王子。”
我要打電話給培恩！
“司機大叔啊，你可不可以用跟螃蟹一樣的速度去灣仔的粵軒中菜廳？”你居然不知道螃蟹的的速度？“就是比烏龜快一點，比光速慢很多的速度。”
“小姐，你的形容詞不要太豐富。”
“那你到底要不要去！”
“上車。”
吃的都要撐掉了……應該夠了吧？
我回來香港以後都沒有吃到過，帥哥也要吃，帥哥的弟弟也要吃，“培恩，多少錢？”
“兩千一。”
什麼！賬單拿來！怎麼可能？！兩千一，我可以買到4隻1921年的白色泰迪熊！還可以買到全套由貴瑛裏的漫畫！
“吃到你肚子裏去了還這麼難過，你趕快把明信片畫完，然後下個禮拜畫隆中幼兒園的室內壁畫，錢不就回來了。”
還是思源最好。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再等我一會，帥哥肯定沒有吃飯的！他要去工作，要去很厲害的地方，肯定沒有時間吃飯……那我們給他買海鮮飯可不可以？培恩，再給我錢了啦……等一下，廚師先生很快，一下下就好！
力寶中心二座……明明是這裏……對了對了，我看到你了！WQ律師事務所，這個名字實在太太沒有創意……萬俟唐認路的本領就是不一樣！我還有在秘魯的叢林裏亂七八糟走一通就走出來的紀錄哦！
不在？！好像也對，剛剛帥哥說要去什麼什麼調查科，不是來這裏，可是我都買來了啊！
“姐姐，那你要記得幫我把這個拿給威廉……你要叫他用微波爐加熱5分鍾才可以吃……還有還有你要幫我告訴他我把恩恩的那份也吃到肚子裏了！”
你不要一直點頭嘛，要回答我“知道了啊”……
那我再給他畫一幅畫好了，這張是恩恩吃飽喝足的樣子，還有我萬俟唐在摸小肚子表示吃得很飽，還有還有，帥哥要準備開動了……就這樣！
“姐姐，你一定要幫我交給威廉！”
嗯，你的笑容最可愛。
老哥老哥你在哪裏？我在未得及……你不是說你這個禮拜都要在未得及嗎？怎麼又變成誰未知了？！就是在九龍城的那個？
好！那我馬上過去，今晚你要載我回家。
“大叔！你開慢一點了啦！”幹嗎這些大叔司機都不按照我的心情開車嘞？
“小姐……隻有人叫我快，沒有人叫我慢的！”
“可是我肚子吃的飽飽的，要慢慢消化的啊……”
大叔你幹嗎不理我！那我也不要理你！——你再不理我，我就不付錢……
這個榮家小姐還真是很奇怪，開那麼多咖啡店幹什麼，偏未晚，未轉濃，未得及，誰未知，還要開一家留未住！？
每一個還都那麼文縐縐的，我最怕肯古文，有很多歧義的說——比如這個好了，留未住，為什麼不叫未留住？那是不是咖啡沒有把人留住，還是人喝掉咖啡沒有把咖啡留住？還有還有那個誰未知，誰未知人，誰未知事，誰未知情，到底那個“誰”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未”係列……思源從我回來就一直嚷著要攢錢把4間店的每一種咖啡都喝過，還不都是我老哥煮的泡的衝的？！現在還要多一間店，思源又要攢錢，害我多畫那麼多畫……那那，榮家小姐要是再開第六家第七家怎麼辦？到時候名字要叫什麼？
我來想一想好了，老哥是半個老板！要文縐縐的，跟蘇東坡念奴嬌一樣，要很有很有意思，像李商隱的那個什麼什麼相見時難別亦難一樣，翻書翻書！
思源呐……把你的那些古文書都找出來！我要想名字……切，哪裏是想我兒子的名字，我是想我老哥的第六間咖啡店要叫什麼名字了啦……未，未，未，名字裏麵要帶個未……我找到了！
未展眉，未歡顏，意猶未盡……？都不錯啊，然後呢，都是那些老人家說的啊……我怎麼自己就想不出來？！
“喂，老哥，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名字都是誰想出來的啊？！很折磨我耶……”
“Zoe。”
什麼什麼，呀呀，那就另當別論了，Zoe想出來的名字就是不一樣，你聽你聽偏未晚，念起來我的舌頭都在跟我喊很舒服，還有還有留未住，非咖啡留人不住，世間異數，留心不住，念起來是不是很有李清照念詩的風範！
“那Zoe最常去哪一家啊？”我要去找她……
“未轉濃。”
“為什麼？”這家這家也很好，咖啡還沒有濃，可是錯誤怎麼會濃呢？應該錯上加錯才對吧？
“離她的事務所和家都比較近。”
那好！我明天開始就要天天去未轉濃！我要把工具都帶過去……等一下，“哥，我去未轉濃打工好不好？”
“我說過不行。”
CH 6
哇！Zoe的車子光速……不畫不畫了，我要跟Zoe講話！老哥果然沒騙我，第一次來未轉濃，Zoe就來了！
可是為什麼Zoe的車速那麼快，腳步那麼慢……Zoe在難受，萬俟唐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Zoe……”
“糖糖？”你要跟我說話，不要看我哥了啦，“萬俟，請給我一杯Brazil。”
嗄，老哥！Zoe要喝Brazil，你要在咖啡裏麵多放一點糖，你看到Zoe在難過沒有？送過去！趕快送過去！
哇！等一下，Adonis更快！他衝進來！發生什麼事？發生什麼事？我知道！絕對是Adonis讓Zoe難受！他怎麼可以這樣？！不對不對，老哥，你趕快過去安慰一下啦，我去？你加了糖沒有？不是我不給你機會！
“你在生氣？”看吧！我就知道一定是Adonis做了什麼壞事！
“你知道沈凝辛從不生氣。”對啊對啊，我知道Zoe沒有生氣，她隻是很難受，就像我畫不出來小女孩西西哭的時候，不能哭又不能老是歎氣……
“對不起。”你就是要先道歉！
“不需要。你不過是誠實麵對自己的欲望，我沒有資格和立場去控製你的欲望。”這是什麼意思？Zoe你等一下要告訴我……
那個那個，我能不能在這個時候說話？“Zoe，你要的Brazil來了，我讓哥放了很多糖，這樣子心就不會苦。”
“謝謝。”難過的時候不要朝我笑！
他們不說話……他們坐在那裏整整半個小時都不說話……咖啡都冷了……Zoe這麼快就走了……我才不要理Adonis！
剛剛買的紅豆粥，香噴噴的紅豆粥，帥哥帥哥你要吃哦！我等很久了……你再不回來紅豆粥就要冷掉了……姐姐剛剛有說你隻是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的啊……你快點了啦！
姐姐也跑哪裏去？那，那我偷偷進帥哥辦公室看一下好了，就一下下，帥哥你慢點回來哦……
這個辦公室還真是糟糕的過分！純藍色的窗簾一點花紋也沒有，藍色的沙發硬邦邦的，茶幾上居然隻有煙灰缸，應該再放一個花瓶的啊——帥哥抽不抽煙呢？最好還是不要抽，對肺部不好；辦公桌除了電腦文件什麼都沒有，帥哥的生活一點情趣都沒有嘞，滿滿一大櫥都是卷宗，沒意思！等一下——那帥哥在這個辦公室裏就是最帥最帥的東西了啊！是人！
“你在這裏幹什麼？”
嚇……嚇死我！帥……帥哥，我沒有進來做賊哦，我隻是想進來看一下，我隻是，我隻是——我拿紅豆粥來給你吃啊！紅豆粥？紅豆粥到哪裏去了？對了對了，我把它放在剛才那個姐姐的桌上了！
等我一下下！紅豆粥來了！還會熱……帥哥帥哥，很好吃的，賣紅豆粥的阿婆特意給我加了很多很多的紅豆，你嚐嚐看嘛……
你手裏那個是什麼？便當？你是帥哥耶，怎麼可以吃便當？！要吃也要吃我萬俟唐做的超級好吃超級可愛的便當！
你幹嘛那個表情啊？嚐嚐看嘛……便當盒裏的雞蛋怎麼會好吃？稀稀爛爛的，一點營養都沒有，你嚐嚐看我的紅豆粥嘛……你還欠我一頓飯！這個是利息！你要還的！
對嘛，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我就知道！萬俟唐推薦的怎麼會錯！
帥哥，那你明天要吃什麼？換咖喱麵加糯米雞好不好？不要拒絕我……對了對了，上次我讓外麵姐姐給你的海鮮飯有沒有吃？很好吃對不對？
我就知道！
提問！快點了啦，你要說回答！快點說啊！
“那我真的要提問了哦，兩個人掉進陷阱裏，其中一個摔死了，我們叫他死人，那另一個沒死的叫什麼？”
你在考慮哦，很難嗎？
“自然人。”不對不對，再猜。
“法人。”不對不對，再猜。
“公證人。”還是不對了啦，帥哥你怎麼這麼笨！你不是律師嗎？律師不是都很會吵架很聰明？
那我要公布答案了……“他當然要叫救命啊！”
這個都想不到，你掉到陷阱裏不會叫救命嗎？不行不行帥哥一定不能掉進去，萬能的萬俟唐一定會跳下去救你！
你下巴要掉下來了啦……我很聰明對不對？
老哥……我等了很多天了啊……為什麼都沒有見到Zoe？你不是說她和帥哥會經常來未轉濃的嗎？我隻見過她一次……你是不是騙我？
“Zoe每天都有來。”
什麼！為什麼我都沒有看見？我帶了眼鏡的！“你騙我！”
“她淩晨兩點來。”
啊？不會吧？我在家裏睡覺……Zoe都不用睡覺嗎？那我今晚等她來可不可以？老哥，你要給我準備很多咖啡！好嗎……好嘛……就知道老哥你拿我沒轍！
我要睡著了啦……Zoe還沒有來啊……為什麼現在才1點半！還有半個小時……我要起來運動一下，運動一下，不要睡覺不要睡覺！
唬！Zoe來了！她開很快很快的車來，帶那麼多文件還有電腦來幹嗎？這麼晚還要工作？那是不是很辛苦？
老哥給他亞伯加耶……萬俟唐喜歡的土壤味！
老哥幹嗎要讓Zoe進他的休息室？
我為什麼不能進去？！——好嘛好嘛，Zoe要工作，每一個人都要工作，那就不要吵了……
客人客人！很多客人哦，我要去叫老哥！
老——老哥！！！！！老哥你在幹什麼？你在吻Zoe！可是Zoe閉著眼睛啊……Zoe！Zoe！——可是Zoe睡著了啊！老哥你怎麼可以！？你不是說那是意外那是演戲？可是你在親Zoe的嘴唇！
我不叫我不叫，我就知道你很喜歡Zoe……可是Zoe在睡覺怎麼知道你很喜歡她嘞？你要告訴她才可以……好好好，我一定保密，我不說，萬俟唐對聖誕爺爺保證，絕對不告訴別人……可是哥，你剛剛居然在親Zoe耶……是不是很香？Zoe剛剛有喝亞伯加，香香的土壤味是不是很好聞？
好嘛好嘛……來了很多客人，你要不要出去招待？
Zoe睡著的時候很漂亮……雖然眉心有一點皺皺的，嘴角也不笑，皮膚要再好好保養一下，她的嘴唇……剛剛老哥有吻過：）一定很香！保密保密，可是我要不要告訴Zoe呢？
秦廉帥哥在吃萬俟唐做的便當：）
“你們做律師的是不是都不會照顧自己？”要像我一樣好好鍛煉，把身體練得棒棒的才可以，不會生病不會痛，不用看醫生也不用打針。
看你皺皺的眉角就知道你不信我的話，“像Zoe啊，她居然可以每天晚上不睡覺來店裏喝咖啡，不睡覺會沒有力氣，沒有力氣會垮掉的……”
幹嘛一直盯著我的臉？飯粒沾到上麵了？摸摸，沒有啊。
“你說凝辛每天晚上去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