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覺得他是一個脾氣蠻不錯的好人,隻是對於某些事情上過分地熱衷,比如說麵前的這些扭曲恐怖的藝術,還有他心心念念的這片獨有韻味的老舊建築等。
甚至在某些方麵還可能有點過分單純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些藝術家們都很天真,威爾遜隻是運用了一些很簡單的話術,以及對他作品的認同,就差點被畫家當成了知己,興高采烈地介紹著自己的作品。
當然了,一開始威爾遜隻是覺得這些畫獵奇有趣且逼真,而在逐漸發覺背後所隱藏著的東西之後,他對這些畫作愈發地感興趣起來。
不得不說,圖畫確實是傳達信息的一個絕佳的載體,哪怕是一個字都不認識的人都可能領略到一張畫所能夠表達的意思。
在展示的畫作之中,威爾遜見到了那些東西在墓地之中進食歡慶的場景,有魔女和怪物們的狂歡,還有些透露出來了些許怪異之名們的習俗。
好在經曆過穿越前大量信息的洗滌之下,威爾遜他什麼樣的玩意沒有見過,哪怕是穿越之後,在接受了西利讚的臭味地獄之後,他對於這些惡心憎惡的東西抗性無限拔高。
更不要說他還可以變身奧特曼。
這些東西隻是看起來口味重了點,對他並不構成多少影響。
隻是……
威爾遜還是有些糾結。
他不知道這種怪異是不是他的敵人。
從那些畫之中可以看出有著某種特殊的秩序在其中,它們的食物更多還是側重於墓地裏麵的屍體?也許有些畫上會描繪出來那些怪物虎視眈眈地盯著人類。
威爾遜一開始傾向於把這種東西當做是某種野獸,但是某種程度上它們似乎也有著自己的社會形態交流方式。
不確定,再多看看。
這時,畫家點起隔壁房間的燈,彬彬有禮地幫忙把住門,問威爾遜有沒有興趣欣賞他的一些“新作”。
威爾遜很爽快地答應了。
當他們漫步走下潮濕陰暗的台階時,畫家感慨著:
“很多人在看了我的畫之後都會感到恐懼,他們會情不自禁地對那些未知的東西感到戰栗,那些藝術俱樂部根本不願意展覽我的作品,我很高興能夠在今天晚上遇到您這麼一位具有著卓越鑒賞能力的紳士。”
“這並不能怪他們。”威爾遜微笑著,“人類永遠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這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未知會造成無窮無盡的不安。“
“渺小的人們天生希望尋找一些安全感,母親身體之中出來便是如此,哇的一聲大哭就是因為我們來到了這個陌生而又殘酷的世界。”
畫家若有所思:“您說的很有道理,不過看起來您倒是沒有多少不安和恐懼?”
“一切恐懼來源於火力不足。”威爾遜麵不改色。
他為什麼要怕,一發哉佩利敖光線下去怕是整個波士頓都得沒,更不要說這裏的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