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從他那頭如同枯草一樣雜亂無章的頭發挪到了滿身顏料汙漬的衣服上。
對方的臉上顯然寫滿了疑惑,帶著不解和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個和整個老舊街區格格不入的黑發教授。
如果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人半夜被一個陌生人敲門肯定很不爽。
好在這位屋主似乎脾氣蠻不錯的樣子,他隻是不解地問道:
“你是?”
“嗯……”威爾遜沉吟了一聲。
他總不能上來就說你地下室裏麵有著奇怪的聲音,然後我很好奇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想要去你地下室看看,這估計會被人當成是神經病的。
他打量著麵前這位屋主的形象,忽而有了一個好主意,他露出來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您是畫家對嗎?”
“是的。”麵前這位畫家看起來放下了一部分的戒備,矜持地點點頭,但他顯然更加迷惑了,“不知道您是?”
“嗯……是這樣的。”威爾遜絞盡腦汁,表麵上他還是維持著從容不迫的氣度。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一套他早在穿越之前就熟練地掌握了。
“我對於藝術一直有著一種向往,我認為繪畫是展現人們精神世界的獨特表現形式,具有著別樣的魅力。我聽說有一位特別的畫家居住在這裏,我想來欣賞一下您的作品。”
威爾遜說得無比真摯,誠懇地看著對方。
他說的其實都是一些套話。根據對方展現出來的一些特點來展開。至於特別的畫家……每個人都會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是特別的不是嗎?而且類似於這樣的畫家,都是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夠被人讚賞的。
對方顯然是相信了威爾遜所說的話,尤其是在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那黝黑的眼眸之中閃爍著些許的激動。
“當然可以。”畫家露出來了一抹微笑,很快就答應了下來,領著威爾遜來到了他的屋子之中。
威爾遜一進門就看見了牆壁上掛著的許許多多的畫。
在看到了那些畫的一瞬間,威爾遜眉毛一挑,著實詫異了一下。
他所說的隻不過是話術,但他沒想到這位畫家的畫確實與眾不同。
吸引他眼球的是一副又一副怪誕而又詭異的作品,比如說其中一副,畫著三張幹癟的如同老巫婆的人臉,他沒想到人臉能夠被畫得如此扭曲,就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一樣。
本來隻打算恭維兩句的威爾遜倒是被這些畫徹徹底底地吸引了。這些畫對他而言其實並不算是恐怖,至少經曆了大數據時代他對於這些獵奇向的東西早就已經麻木。
但這位畫家的作品卻是詭異幻想之中透露著別樣的真實,那些筆觸精彩絕倫地落在畫布上,就好像在描繪著魔幻的現實,讓人如同親眼見到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讚歎著:“這是何等別具特色的藝術作品,這些就好像是真實存在的那樣,伱是怎麼做到的?”
無獎競猜:這位畫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