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自己敗，但絕不會接受這樣敗。
他可以輸給楚岩，或是輸給一切，但唯獨不能輸給……劍。
從太古開天辟地，他便一直修劍，他不比劍主出現的要晚。
從始至終，他追求的就隻有劍。
最終又如何能夠敗給劍呢？
所以，這一劍，他必須要擋，還要擋下來。
“我生而為劍，那這天下的劍，就沒有人能夠殺我！”
“我有一劍！”
“可開天！”
“斬！”
劍聖爆喝，下一刻，他主動衝出，速度之快，到最後直接化身為劍，迎著楚岩的一道太古滅世劍刺去。
轟隆！
下一刻，虛空破碎。
太古震蕩。
兩道劍芒，幾乎在一刹那間消散。
整個天地好像都驟然亮了一下。
核心區域還好。
此刻邊外。
哢嚓！
大地都是一下裂開，一道萬米溝壑，直接化為一座巨大的峽穀，四周纏繞著的是無盡劍氣，久久不散。
楚岩臉色也一變，這時也是騰騰騰退後數步，接著抬手間設下一層層防禦大陣。
這才讓不老這些弱者免去一死。
可哪怕這樣，仍然受到巨大波及，一個個當場被劍氣卷飛。
喋血不止。
楚岩穩住身，凝視著中央炸開的地方。
許久狼煙散。
一道筆直的身影緩緩浮現。
無數人瞳孔一縮。
“劍，劍聖……”
這樣都沒事嗎？
然而，此刻的劍聖卻也很慘。
一隻手臂，斷了。
鮮血狂流。
楚岩看著，也是一陣感慨，聖地之主，果然難殺。
這種人，已經快要化道了，隻要劍道還在，他們便幾乎永生，除非將劍道內的痕跡抹除才行。
楚岩甚至有時候在想，所謂的壽與天齊……指的恐怕就是這個意思吧？
劍聖這級別，已經自身化為天地大道的一部分了，隻要這天地還在，大道還在，那就很難擊殺。
唯有磨滅。
劍聖從廢墟中走出，手臂斷了，可很快九霄有劍道垂落而下，化為新的手臂，朝著楚岩看去，嘴角上揚。
笑容中帶有一絲驕傲。
想用劍殺我？
癡心妄想！
劍聖未死。
楚岩並不算太驚訝，他也明白，想用劍來殺劍聖，本身就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
不過……夠用了。
這一劍，也真正傷到了劍聖根骨。
此刻，楚岩隱隱能感受到，劍聖的氣機在跌落，連續的消耗與重傷，讓他境界都開始下跌，已經到了三界四重。
重點是……
楚岩，也是三界四重。
“殺！”
楚岩二話不說，再一次赤手空拳的攻出。
嗖！
轉眼間，降臨劍聖身前。
轟隆！
拳出，天崩，接著是腳踢，大地開裂。
劍聖也在瘋狂交戰，但臉色卻越發悲戚。
敵不過。
跌境以後，他最後一點優勢也沒有了。
忽然，劍聖抬頭，朝著核心區域看去。
帶有一絲絕望。
“諸位，真的要看他逞狂太古嗎？”
“帝皇！”
劍聖在咆哮。
他不想死。
剛才那一劍，是出於對劍的執著。
可一劍過後，誰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