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太餓了,關鍵這菜份量也不行啊。”
說完,高球滑頭得不等同學們挑理,便喊來服務員加了好幾道硬菜。
之後,便是尷尬又緩慢的等菜環節。
"球球,老實說,你是幾天沒吃飯了?”
"球球,該說不說,即使你再餓,在班花麵前,咱是不是能注意點形象?”
被呂梁跟胖子一左一右,兩大“唐僧護法”夾擊,高球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
為了不讓尷尬的局麵再尷尬,高球眼賊,他看了一眼胖子李虎衝班花賈心語,那賊心不死的眼神,還有那股騷氣勁兒,高球故意扯高嗓門。
"啥,這頓你要請,哎呀,不好吧,胖子你別總這麼客氣!”
高球說完,汪朝華幾人當真事兒似的,可勁兒拍馬屁。
"這……”
"哎呀,胖子你太客氣啦。”
“我胖哥威武!大氣。”
瞬間成了眾人中間的大款、大哥、凱子……額,楷模,胖子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對高球亦是咬牙切齒,可扭頭看向絲襪女神大長腿衝他笑,胖子頓時笑容滿麵,來了底氣。
"請客有啥的,咱多久沒聚啦,吃個飯能咋。”
菜終於上齊,飯桌上也是夠精彩的,汪朝華呂梁四人倉皇扒拉飯菜,而胖子李虎情商比較高,一門心思給絲襪女神賈心語夾菜,賈心語則是給高球夾菜,這三個人流水作業一樣,坐在賈心語跟高球中間的呂梁一陣尷尬,備受壓力。
“我感覺我有點多餘。”
呂梁說著,打算把碗筷端走,坐在汪朝華邊上。
“坐下!”
“走開!”
幾乎同時,胖子跟賈心語異口同聲。
場麵一度尷尬,呂梁剛起身,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於是把目光肯求的投向了高球。
“什麼菜你要站起來夾,來,我夾給你。”
高球笑著,簡單的一句話一個動作,徹底化解了現場的尷尬。
子夜星沉,農廣校不遠巷道裏的台球廳外,顯得格外惹眼。
一些青春少年,對月訴說心中的理想。
“我地個乖乖,那盤螺螄,硬是要讓人吸才能吃到裏麵的肉,咱也沒親過嘴,那玩意兒吸缺氧了都吸不出來?”
“你還想親嘴啊?”
“咋,你不想?”
“誰跟你一樣,騷貨。”
汪朝華對呂梁調侃起來。
室外唯一一個台球桌,被披上一層蛇皮布,坐在上麵略顯濕滑。
這點潮氣在整個夏天不算什麼,可黏在在屁股下麵,像是尿了褲子。
高球跟胖子,呂梁六人圍做台球桌,麵向月光,一臉希冀。
“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宰了你一頓飯,心疼啦?”
高球看沉默不語的胖子不說話,調侃道。
人,生來貧窮或富貴,高球活了三十多年,造就了一個骨子裏滲透的能力。
一個人往他跟前一站,是農村出生還是城裏出生,一眼便知。
這胖子就是城裏人,說話跟見識,完全不是從農村長大的人可以比的。穿的用的,根本不用看人臉色,想法跟思想也會迥然不同。
“才不是,我隻是在想,這以後幹點啥?”
“想啥啊,以後子承父業,把果園經營好,發財了。”
胖子說完,班花賈心語附和道。
“我有時候在想,這大專畢業也沒啥,沒經曆過大學,這人生就是有遺憾。”
胖子搖搖頭,惆悵的望著夜空。
他說完,在場所有人陷入沉默。
胖子的話也像火車撞擊一般,直擊高球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