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想你時的頹廢(1 / 2)

如夢的日子,恍恍惚惚中,又碎了一年零一天。

拚命工作是緩解傷痛的最好方式,何裏是這樣說的。當何裏的朋友諷刺他成熟得比別人快時,他隻是滄桑一笑,摸摸自己毛糙的絡腮胡,再迅速進入到機械狀態。當然,悲傷的人也是有性欲的,盡管他把莫雪接回來了,但他誓死不跟莫雪同床,那讓他覺得恐怖。他每次有欲望的時候就會瘋狂地思念明浩,瘋狂渴望抱住明浩,就會不自覺地用手去解決需要。

何裏靠自己解決需要的次數越來越多,情緒越來越低落,盡管他知道這樣做對身體不好,但他就是無法控製,因為每一次欲望降臨的時候就是他的心最痛的時候。

而risto到處旅遊,反正risto在給何裏發的郵件是這樣說的——我打算去下一個城市旅遊……何裏心裏明白risto是一個急性子,不願意守在原地等明浩回來,哪怕沒有目的地到處找也比守株待兔要強上幾百倍,至少不會像他那樣整天心裏空鬧鬧的。何裏的思想跟risto則不同,他相信明浩會回來的,相信明浩是愛他的,明浩隻是找個地方去療傷了,心痊愈後自然就會回到他的懷抱。

12·16,今晚8點是公司年終尾牙,將有幾位高管和部分員工湊在一家高檔餐廳吃頓飯。能跟最高boss窩在一張餐桌上吃頓飯是大部分人的希望,這些高管和員工怎麼能隨便對待?一個比一個打扮得誘人和奢華,在嘴上沒少抹蜂蜜。

吃完飯,男人女人都醉得暈暈乎乎,勾肩搭背地從餐廳裏走出來,嘴裏哼哼唧唧個沒玩,或者大嚎一些俗爛的老歌,再或者說一些色情的話兒,曾經氣質高昂的高管在尾牙這天決定變成一大坨爛泥,機會好還能勾搭上自己暗戀的對象,開個房什麼的,管它已婚未婚的破事兒。

何裏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經常醉酒的他已經不能被今天的這些酒給打得六親不認了。何裏就走在那幫醉鬼的後麵,數著清冷的路燈,歎時光漫長而飛速。

當何裏跟著他們走到時代廣場的時候,一曲深透的音樂響起,如此靈魂的旋律,讓人生都褪成永恒的顏色,如此堅韌的聲音,串接起那些野性的記憶碎片。這天堂流瀉下來的聲音是那般熟悉,真的很熟悉,何裏一下就能記得這是明浩的聲音,或者說是跟明浩的聲音幾乎相似。

何裏抬頭,向時代廣場的中央的巨大電子屏望去,聲音正是從電子屏後的擴音器裏散發出來的,堅強地散發出來,不可遏製,讓每個人不敢忽視的聲音。而電子屏裏的高清mv,高清mv的男主角更是讓人無法忽視,不敢忽視,不忍忽視,他驚為天人,他如同充滿生命的雕塑,他的氣質,他的五官,他的身型,他唱歌時的神情都讓人無法形容。

的確,電子屏下聚集了密密麻麻的行人,他們神色驚訝或呆滯地觀看明浩主演的mv,傾聽他高質的歌聲,仿佛他們都是明浩歌聲和笑容下的奴仆,願意為此破碎為此沉墜。

何裏不敢移動步子,集中所有的思維和精力去注視電子屏,等到這曲歌快結束的時候,何裏高舉拳頭猛地叫喊起來。他叫喊的聲音太過激動以至於沒人能聽清他到底叫喊了些什麼,行人的目光都甩在何裏的身上,一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