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鴻軒把桶扔到地上:“今日發生的事兒,誰都不準說。”

“是,奴才知道了,奴才給您找身幹爽的衣服換。”郝福說著就要往傅鴻軒的臥房去。

“不用了,把院子收拾一下。”傅鴻軒把郝福攔在門外,關了房門。

郝福看看院子,月光下,地上的水大半已經滲進了青石磚的縫隙裏。郝福把水桶撿起來,放回原本的位置。

回了房間的傅鴻軒,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夢裏兩個人要親親的場麵,再也無法入眠了。

……

隨著一聲雞鳴,周沁和傅鴻軒兩人,同時從自己的床上坐起來。

周沁,煩躁的揉了揉她的一頭亂發,起身,洗漱。

啞婆婆跟了周沁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早起,而且麵容憔悴,一看就是沒睡好。

用手比劃著問:姑娘,可是身子不適?要不要請個大夫?

周沁搖頭:“沒事,昨晚房間有蚊子,沒怎麼睡好。回頭補個覺就好了。”

都說夏天蚊子咬人凶,豈不知秋天的蚊子更厲害。眼下正是秋蚊子來勢洶洶的時候。

周沁這麼說,啞婆婆也就信了。

啞婆婆比劃著:一會兒,我拿艾草再熏熏。

周沁點頭:“那就辛苦婆婆了。”

(蚊子:那個啞婆婆一天用艾草熏我們好幾次。我們怎麼可能在你房間?你沒睡好的鍋,我們可不背。)

傅鴻軒坐在床沿傻笑了會兒,才起身,換了衣服,到院子裏打拳。眼睛卻不停的往周慶家的方向看。

說是隔壁,其實兩家中間還隔了的院牆還隔了三四丈的距離。

傅鴻軒從這裏往周慶家的方向看,什麼都看不到。可是他的眼睛就是不受控製。

早飯的時候。

郝福問道:“公子,您打算什麼時候啟程啊?”

傅鴻軒詫異的問道:“啟程?去哪兒?”

“哎呦!昨兒,您看了家裏給您的信,不是說這一走至少得兩個月嗎?才一宿功夫,您就忘了?”郝福很是吃驚,自家公子什麼時候這麼讓人操心過。

傅鴻軒:也不是忘了,就是一時沒想起來。

“不急,等兩天再說吧。”

郝福也不知道公子是要去哪兒?辦什麼事?但公子既然說了不急,那肯定是不急的。

十天後,當他和公子,快馬加鞭,晝夜兼程,忙著趕時間的時候……

他才知道,公子已經不是從前的公子了,公子正在一點點消磨他的信任。

時間還早,周沁坐在院中的搖椅上,放空心神。

心動?男人?心動的男人……什麼的最討厭了,還是什麼都不想來的舒服。

周沁今兒的心情很好,早早的就到酒樓打了個招呼,說今兒不會過來。

轉身就去了茶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養生茶,和兩碟點心。

聽台上的說書先生說書。聽到高興時,還會往台上丟些碎銀子,作為打賞。

傅鴻軒想了想還是給家裏寫了封信,說自己這邊有點事還沒處理好,要晚點啟程進京。

讓郝福把信送出去後,才對鏡整理衣擺,理了理發型。

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後,才出門去周慶家大門外等他出來,陪他一起去四方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