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穩婆就是五年前,周沁在邑陽找的那個穩婆,盡管最後沒用上。
但那穩婆確實名聲很好,接生的技術也很好。
半個月前,周沁就讓人去邑陽縣的興平鎮,以一個月一百兩的價格把人給請來了。
昨晚周圓的生產,就是譚穩婆接手的。
周沁笑笑:“這不叫誇張,多一重保障總歸是好的。”
姐倆在大門口就分開了。
周沁到家的時候,秦墨已經在堂屋喝了兩盞茶了。
“周氏,見過戶部尚書秦大人。”周沁見了秦墨就先行了禮。
秦墨沒想到,周沁迎接他的方式是這樣打開的。
“咳咳。沁夫人說笑了。什麼尚書不尚書,大人不大人的,你還是叫我秦墨吧。”
周沁走到主位上坐下:“不知秦大人,此次來所為何事?”
“我就是在京城待的悶了,出來透透風。
我這在外麵跑了十幾年,還是這裏的山水好啊。”秦墨很一本正經的說。
周沁:出來透氣,我信你才怪。這杏花村有什麼景致,她還能不知道?
“嗬嗬,我還當您是為了杏花酒而來,剛才還想著你來取酒,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對了,小女能參加童生試,還沒多謝你幫忙。
中午時間有點趕。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就當感謝你的幫忙了,”
秦墨趕緊幫蕭景曜,在周沁麵前刷存在感。
“沁夫人誤會了,那件事,我可辦不了。
都是當今陛下親自著手辦的。”
“哦,那是他應該辦的。那晚飯就當給您接風吧?”
秦墨有點失望。按理說,這時候的周沁不是應該受寵若驚嗎?
他卻沒從周沁的臉上看到一絲變化。
還有什麼叫那是他應該辦的?是不是說的太過平淡了。
這麼不把陛下當回事,真的好嗎?
難怪蕭景曜要他先來打個先鋒。
“那個其實,我來杏花村,主要還是有件事兒要和你商量。”
關於今年蕭景曜要接孩子們進京認祖歸宗這件事,雖然恩師明明年前就和孩子們透過氣了。
秦墨覺得如果他不明說,這個女人一定會裝糊塗到底的。
周沁了然:“我就說嘛,你堂堂戶部尚書,怎麼會有時間跑到這裏看風景。”
秦墨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掩飾尷尬。
斟酌用詞道:“陛下讓我來和你商量一下,過些日子他親自來接你和皇子們進京。”
“過些日子是什麼時候?”
“再有半個月,陛下就會到。”
“不行,半個月後,正是小妹的生產的時候。我不能走。”
秦墨:這女人到底再想什麼?她和皇子們的前途重要還是一個妹妹的生產重要?
“不是,沁夫人,我是說,半個月後,陛下會親自來接您和皇子皇女。”
周沁蹙眉:“我聽明白了,但我妹妹半個後要生產。‘生產’秦大人懂嗎?
一個女人一隻腳邁進鬼門關的大事。
我這做姐姐的怎麼可以不在?”
秦墨就很淡疼,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
陛下為了接你和皇子皇女,連國事都可以拋下。
你卻隻顧著一個產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