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恒把一雙新竹筷遞到陳盼月手上。
又拎起旁邊金鑲玉的精致酒壺為她斟了一杯,雙手遞給她。
陳盼月有些猶豫,還是接了。
她看著白玉杯裏清澈如水的酒液道,“這杯酒,喝了應該不會醉吧?”
“怎麼會呢。”
陳盼月端著酒片刻,在葉恒的注視下飲下了這杯酒。
陳盼月拿起筷子夾起一片魚肉送進嘴裏,注意到他腰間隆起的肚子問:“近來,皇子在你肚子裏可安好?”
葉恒微笑著點頭:“嗯!她很乖,倒是踏踏實實地不鬧我,沒有前些日子害喜了。”
他想叫她進宮來,多陪陪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葉恒眷戀地撫摸上自己的肚子。
視線始終停留在陳盼月一張一合吃菜的嘴唇間。
也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才能活到現在還安然無恙。
葉恒再次遞上了一杯酒。
陳盼月擺擺手,“不喝了,喝酒誤事。”
“要是醉醺醺地回到家裏,肯定要被說。”
葉恒舉著酒杯的手,詫異地停留在半空中,一雙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難道王爺院裏的男子很凶悍嗎?”
“聽說王爺院裏有兩個凶悍的,經常和王爺鬧脾氣。”
“這樣的話,倒是有些心疼王爺了。”
葉恒憂傷地垂下眼皮。
他很羨慕他們能整日看到她,能整日和她在一起。
陳盼月:“倒不是凶悍,他們聞到酒味肯定要問。問起來,要解釋,一解釋,可能會懷疑,懷疑就會傳出一些不恰當的話……這與你我都不好。”
葉恒抿抿唇。
姣好的麵容有些委屈,“難道王爺忍心看著我一直舉著這杯酒嗎?”
“我都倒了這杯酒,不喝實在有些可惜。”
“不過是一杯酒,以王爺的酒量應該不至於醉吧。”
陳盼月笑笑,無奈接過來道:“好了,這是最後一杯。”
“回府之後還有許多政事處理,我不能醉了。”
葉恒笑得有些可愛,用力點頭,“嗯!”
飲下了第二杯,不料葉恒又遞上來一杯新的瓊漿玉液,“王爺,這是之前西域進貢而來的葡萄酒。先皇一直舍不得喝,沒想到……”
“我之前用舌頭偷偷沾了一點,味道很是獨特。王爺要不要嚐嚐?”
一說起葡萄酒,陳盼月立即想到那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不知道和現代的紅酒,有何區別?
見陳盼月接過飲下,葉恒臉上的笑容更大了。
陳盼月品味著葡萄酒,用舌頭仔細分辨和現代紅酒的區別。不覺間,紅唇呷著杯沿喝了一口又一口。
和現代的紅酒有差別,口感粗糙許多。
但是葡萄味很足,現代工藝去除了許多雜質,也去除了葡萄味。
見陳盼月支著頭,趴倒在桌麵,緩緩閉上一雙眼睛。
葉恒悄悄走過來,伸手溫柔地撫摸上她的臉頰,“王爺,王爺。”
他的聲音很小。
大拇指在女子下頜處流連一會,落到她唇角。最後,他竟然大著膽子親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