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知道師父是如何獲得她寵愛的,才在這夜寒露重下站立了這麼久。

大清早天還黑,陳盼月打著哈欠起身,被下人伺候著穿衣洗漱去上朝。

紫铩羽見她眼下一層烏黑發青的黑眼圈。眼神耷拉著,精神萎靡,一看是沒睡好。

不禁心疼起來。

對著照完銅鏡,陳盼月打開麵脂的陶瓷蓋子。往自己眼睛下抹了厚厚一層,又看和臉上其他黃皮膚有色差,往臉上塗了薄薄一層。

塗完臉,又發現和脖子色差更大了。

大喬笑起來,拿過麵脂,幫她細心塗脖子,“妻主,這女子化妝也好看。麵容精致了許多,精神了許多。”

陳盼月道:“我也是不想被人議論。她們私底下肯定會說我沉溺男色,縱欲過度。”

“哼。”紫铩羽冷斥一聲,“那你就用化妝遮掩?她們難道不會說你學男兒儀態?”

陳盼月歎息一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說我臭美,我能接受。說我縱欲,討論我的私生活,我不能接受。”

屋內一時響起了低笑聲。

陳盼月上馬車之前,徐冬冬往她手裏塞了兩個熱乎乎的烤包子,一個羊肉陷一個豬肉餡,叫她路上當早點吃。

陳盼月捧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他羞澀地低下頭。

冬冬也是貼心,比她起得更早,抓著冷水為她做早點。

……

男子一頭美麗的白發如瀑布披散在後背,渾身赤裸趴在床榻上,腰間遮蓋著錦被,袒露出一大片後背肌膚。

除了脖子,那腰間竟然也有鮮紅的曖昧痕跡。

紫铩羽進來就叫下人,先打開窗戶透透氣,讓他們把花端進來。

銀千塵早就醒了。

他不想動。

他是羽兒的師父,他再生氣,也隻是動動嘴皮子斥責他兩句。

“師父,你不能隻顧你自己,不顧她的身子。”

“我哪裏不顧她的身子?”銀千塵用一隻雪白的手臂撐起臉,懶懶地掀起眼皮問。

紫铩羽,“她現在公事繁忙,每天要處理這麼多政事,你還要她睡不好。她不是鐵打的身子。”

紫铩羽將一顆拇指頭的大的褐色藥丸扔到他麵前,“我不知道這是給誰用的,我知道是助興的。”

“真不知道掏空了她的身子,對你我有什麼好處?”

銀千塵坐起身,被子滑落至精瘦的腰間。

他拿起一件外衫套在自己肩膀,“你放心,那不是給女人吃的,是男人吃的。”

“可以延長半個時辰。”

說完,他對兩人眨了一下眼睛。

一旁的紫寒鈺驚愕地瞪大眼睛,又迅速紅著臉低下頭。

難怪府裏貼身伺候陳盼月的春來在私底下說,別看銀公子年紀大,那方麵可是絲毫不遜年輕的夫郎,又硬又猛,把她伺候得最舒服。

房間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過了片刻,紫铩羽冷聲道,“難怪。”

“你是沒有什麼要事處理,府裏也不像別人,還要敬茶請安,可以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都不一樣了,你也要為她的身體考慮,她得保證充足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