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月點點頭,想著應該配合她演戲。
勉強著,叫了一聲:“娘。”
看到小女兒醒來,腦袋清楚,陳大拿終於放下了心,對一旁的男子交代:“三斤,你照顧好三月。”
“是,夫人。”
白鬆見到陳三月還迷惘的樣子,嫌棄地撇了一聲。
“三月,你真是的,嚇壞你娘和我了,”
“你出事了,你娘差點把我打死。”
“害得你哥哥和弟弟差點沒爹了。”
陳四月帶著四歲的陳九月乖巧地站在一旁,靜靜聽大人們說話。
“行了,別耽誤我女兒養傷,都出去。”
陳大拿一聲喊,把幾個人都轟了出去。
接著又和陳盼月說了幾句話,也離開了。
“妻主,喝點水吧。”
屋裏剩下了兩人。
三斤端來了一碗清水,將床上的陳盼月扶起來,把碗壁貼到了她的嘴唇邊。
好不適應,被一個陌生男人突然親密地抱著腰,那裏像是生出了毛刺,好難受。
陳盼月輕輕掙紮了一下。
但是她的腦袋很痛,很暈,必須得有人扶著。
陳盼月勉強喝了兩口,又被三斤扶著重新躺回了枕頭上,喉嚨總算沒有那麼幹澀了。
“妻主,你要不要吃饅頭?”
“廚房剛蒸出來的饅頭。”
就在這時,一個六歲的男童,手裏捧著一個熱乎乎的白饅頭走進來,舉到陳盼月麵前,用童稚的聲音問。
陳盼月看著長相乖巧可愛的四斤,搖搖頭。
“我不吃,你吃吧。”
三斤今年十二歲,比陳三月大五歲。
之前陳大拿說過要給她當夫郎的話,他就一直叫她妻主,還讓弟弟四斤也這樣叫。
妻主這兩個字,好別扭,被兩個人同時叫,更別扭。
好不適應啊,
她就這樣穿越了?
她才大二啊,一個美術係的大學生,還有大把的人生沒有度過。
就這樣成為了另外一個人?
腦袋受了嚴重的傷,陳盼月大多數時間隻能躺著。
晚上睡覺前,三斤拿著濕布巾給她溫柔地擦洗臉,小時候除了她媽還沒有人這樣過。
四斤端進來一盆熱水,蹲在地上,挽起袖子用小手給陳盼月脫下鞋子和襪子。
“唉?你幹什麼?”
察覺到有人脫下自己右腳上的鞋襪,陳盼月趕緊問。
“給你洗腳啊,妻主。”
“以前都是我給你洗腳的。”
四斤揚起小臉,乖順地說。
讓一個小孩子伺候自己,感覺有點壓榨小孩的嫌疑。不對,她現在也是一個孩子。
本想出口拒絕,表達自己的意見,想到這些話會讓自己表現出和之前大不一樣,於是陳盼月改了口。
“你們兩個就叫大喬和小喬吧。”
“什麼三斤,四斤的太土了。”
“也不好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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