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簫奕楚懷中睡得很香甜,簫奕楚不想把她吵醒,又不能把她放大街上,隻好把她給帶回了秀水街,剛到樓口,小女孩卻醒了,揉了揉水靈的大眼睛:“哥哥,這裏是哪裏?”
“醒了?”簫奕楚把小女孩放了下來,笑道,“你家住哪裏,哥哥送你回去。”他可沒有戀童癖,既然小女孩醒了,當然是把她送回家,難道還真帶回自己家麼。
一聽到回家,小女孩似乎很害怕,大眼睛一閃一閃,閃出驚恐的光芒,緊緊抱住簫奕楚的大腿,簫奕楚隻感覺到褲子像是被什麼浸濕了一般,原來是哭了,不是傷心,是很害怕的那種哭。
簫奕楚能感覺到小女孩身體在瑟瑟發抖,忙摟著她問:“怎麼了,告訴哥哥,是不想回家嗎?”
“花沒了,回去會被打的,哥哥,櫻櫻好害怕!”
原來她叫櫻櫻,她那些花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拉開櫻櫻的手袖看了看,手臂上青一條紫一杆全是淤傷,身上不用看恐怕更多,簫奕楚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紫荊花市這種拐賣小孩表演雜耍向路人要錢或是賣花的黑勢力團夥不少,但都集中屬於一個叫“橋霸”的小社團管轄,那些小孩吃不飽穿不暖不說,一不聽話或是錢沒掙夠還要被打。
簫奕楚是紫荊花市最大的社團勝聯社中最有實力的堂口飛龍堂的扛把子,不是大俠,這些事他管不著,也管不完,可是跟這小女孩感覺很投緣,不想她再淪入回那種地方,隻好說道:“櫻櫻你別怕,以後都不用回去了,有哥哥在,沒人敢打你,走,跟哥哥回家。”
說著就牽起櫻櫻的小手,誰知櫻櫻卻不走,眼淚依舊婆娑:“哥哥,我不回去姐姐也會被打的,我不能不管姐姐。”
“還挺懂事的,”簫奕楚拍著她的小腦袋,突然一怔,“什麼?你……還有個姐姐?”
櫻櫻忙不迭的點頭,兩隻大眼睛投射出極度熱烈的期盼目光。
“她也跟你一樣在外麵賣花?”
櫻櫻點了點頭,突然又搖了搖頭:“姐姐不賣花,姐姐在街頭賣藝。”
那還不是不是一樣,都是被人控製住的可憐人,簫奕楚現在要當警察,真的不想插手任何一件道上的事情,可小女孩櫻櫻這期盼的模樣實在是令人難以拒絕,正好這時候李俊凡打了個電話過來,說跟喪狗談判成功,拿回了地盤反倒讓他賠了兩個酒吧,約老大十二少出來喝酒慶祝一下,其實喪狗之所以這麼快服軟,全是因為簫奕楚的威懾起了作用,要是靠李俊凡自己,不跟喪狗拚個你死我活損兵又折將是搞不定這件事情的。
“小李子,酒就不喝了,這樣,馬上過來秀水街接我,一起去橋霸社的老窩,另外約他們老大梅蛋在老窩那裏等我。”
“啊?老大,你怎麼會想跟那種不入流的小渣宰見麵?”李俊凡的聲音充滿了蔑視,橋霸雖也是一個有規模的社團,但在飛龍堂的眼裏,就猶如一隻小螞蟻般不堪。
“一時說不清楚,多帶幾個人,說不定要滅了他。”
“啊?”李俊凡心想老大什麼時候愛好上大象踩螞蟻的遊戲了,不過還是聽命道,“老大你稍等,我們十分鍾後到!”
十分鍾後,五輛黑色奧迪A8齊唰唰的開到秀水街,接了簫奕楚和那小女孩櫻櫻之後,開往了橋霸社的老窩,奧迪車後麵,還跟著數十輛商務車,商務車的後麵,還跟著七八輛豪華大巴,每輛大巴的載客量,都超過了70人。
橋霸社的老巢在郊區一個廢棄的大型工廠內,主要收入來源靠的就是遍布紫荊花市各大街小巷的乞討人員,以及街頭表演賣藝者,當然也有一部分像櫻櫻這樣靠年紀售賣東西的可憐小孩,在廢棄的大型工廠內搭棚,方便他們老大梅蛋進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