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太陽暖暖,常笑笑在院子裏澆花,托人從中原帶了一匹花種回來,也不知能不能適應西北的土壤和氣候,她栽種了許多下去,日日勤奮澆花,細心嗬護,盼望著能長出個嫩苗苗來。
月季新婚之初,整日都被沙木沙克纏著,也少有時間過來,常笑笑真心盼望他們這般小夫妻纏綿法,肚子裏能聽到好消息,也好給這個家裏添些熱鬧氣息。
阿伊樺過來的時候,常笑笑正在蹲在水井邊打了水洗手,阿伊樺故意和她使了個調皮,伸手捂住了她的雙眸。
“猜猜我是誰!”那故意裝出來的老氣橫秋勁兒,著實讓常笑笑失笑。
她不會說話,可是要猜身後的人是誰,可是有專門的法門的,那便是相見之初,阿伊樺教她的那個專門的手勢。
十指相扣,舉頭頭頂,身後的阿伊樺沒趣的鬆開了手:“就叫你猜見了,不好玩!”
常笑笑在圍裙上擦幹了手,冰冰的手一把捏住阿伊樺的小臉,刺激的阿伊樺尖叫了起來,躲個不停,一大一小嬉鬧了好一會兒,門口來了個小後生,麵生的很,未曾見過。
阿伊樺先注意到了那男孩,屁顛顛的跑了過去,老成在在問:“你是誰?你找誰?”
相對阿伊樺的老成在在,那小後生靦腆的很,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送到了阿伊樺手裏:“是給一個姓常的姑娘的!”
“誰叫你送的?”阿伊樺沒接信,鬼機靈著,大概是怕接了信,那送信人就跑了,這些話也問不著了。
這些年,城裏愛慕常笑笑容顏的男人頗多,隔三岔五的就有人來送情書,也許多不留名,偏偏常笑笑也不會拆開這些信來看,所以想把信退回去都沒個退處。
這些退不回去的情書,常笑笑也不扔不燒,不是留著顯擺,而是覺得別人的一番心意,如果燒了活著扔了就太不厚道了。
雖然別人可能不知道知道她如何處置這些情書,但是神在看著,神會譴責她糟蹋了別人的心意。
所以她都收集了起來,從不看,厚厚的摞滿一疊後,就放到閣樓的一個籮筐裏,一年出,就積攢下了一大筐子。
這樣的送信場景,不是第一次上演了,從送信人的窘迫來看,顯然也是匿名信了。
阿伊樺自以為不接信,就能逼對方說出名號了,卻不料對方更絕,一把丟,把信丟到了門口,轉身一溜煙給跑了,氣的阿伊樺臉蛋都紅了。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送個求愛信,也得報上名號啊,不然我姐姐哪裏知道是誰送的。”
邊嘟囔著,邊撿起信看了看信封,送到常笑笑手裏:“姐姐,又一封!”
本是如往常一般,打算放到桌腳摞起來,但當看到信封上和自己酷似的螃蟹毛筆字的時候,她被吸引了。
那一筆一劃,幼稚的有些難看,沒有筆鋒,大小不一,方不方圓不圓的,她真是好奇了,這世上居然還有一個人的字,能和她這麼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