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二章(1 / 2)

“是,皇上!”月季也沒有推卻凰子夜的好意,起身扶了下凰子夜,“您再試試看,看腿腳利索沒。”

凰子夜慢慢起來,腳還是麻的,但是已經緩過來了,看著床上安靜的睡顏,他對月季輕聲道:“我走了,照顧好她。”

“是,皇上!”月季恭順低頭,送凰子夜出門,凰子夜一走,她就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一眼執念,一念執著,如果當初你給笑笑姐多一點信任,你們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回頭,疼惜的看著床上還在安睡的人兒,她搖頭又歎息了一口,撿起地上本要給凰子夜披上,卻吵醒他讓他倉皇落逃滑落的披風,掛在臂彎,出了房間。

幾乎是她一出去,床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睛,她醒了,或者說,早就醒了,隻是感覺到身邊有另一個渾厚帶著點沉重的呼吸,她知道他在,所以選擇了不見。

有些感情,支離破碎,愛恨糾結,縱然拚拚湊湊起來,也終究是破鏡難圓,覆水難收。

有些傷害,刻骨銘心,根深蒂固,縱然可以選擇忘卻,卻終究是不能原諒,無法彌補。

有些人兒,相見是緣,相愛卻難,縱然想要飛蛾撲火,你終究不是那團火,我也非蛾。

看著頭頂微微飄動的海水紋帳幔,繡著比翼雙蝶的熱鬧圖案,春花爛漫光陰好,可是可惜了,隻是死物而已。

如同梁祝化蝶的愛情故事淒美的讓人潸然淚下,可是可惜了,隻是故事而已。

她生活在現實裏,不是美麗的畫卷,也不是唯美的故事,沒有不棄前嫌,也沒有原諒兩字,她能選擇的,頂多是為了以後更好的生活,忘記那個曾經出現過的人,那個過客,那片哀涼的風景。

靜靜的躺在床上,她心裏平靜無波,看著滴漏裏的時間,已經近正午了,開口嚐試著說話,卻是有些囫圇不清,伴隨著一陣陣微微的刺痛,她明白了:人家說不成功便成仁,可憐她這次既沒有成功,也沒有成仁。

她被擱淺在成功和成仁之間,變成了一個咬舌自盡不成功,卻又沒保住舌頭的悲催女人。

舌尖沒了,恐怕以後她說的話,和大舌頭一樣了甚至根本就一句聽不清,多難聽啊!

哈哈,也罷,又不是靠嗓子吃飯的,不能說也好,其實她也並不是個愛說話的人,很久以前她就可以一整天一整天的不說話,現在不過是把那一整天一整天翻了無數個倍而已,沒關係的,她不介意。

用力的呼吸了一口空氣,感覺到了新鮮的空氣伴隨著溫熱的地氣送入肺部,她好似看淡了一切,看破了紅塵,忽然想到凰子夜的話:“告訴她,我對不起她,一直來,都是!然後……然後……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不會再去打擾她了。”

真好,他想知道所有一切了吧,這聲對不起雖然來的很晚,雖然她不會接受,至少沉冤得雪的感覺,還是不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