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更願意做囚車,至少不用和他同室相處,雖然,再看見他,也如同陌路人,沒有了半分感覺,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在耳邊嗡嗡嗡嗡,就覺得頭好痛,耳膜好痛,連帶著四肢百骸都痛。
“皇上,京城來報,太師已經舉兵造反了,你這故意擺的空城計,果然讓他蠢蠢欲動按耐不住了。”
“那邊情況如何?”
“東西南北城衛總共四支軍隊都是太師的黨羽,雖然有些吃力,但是鎮遠將軍在邊關訓練的精兵恐怕再過兩三日就回京了,現在城裏有子息王爺和前國舅率領的【紅蓮軍】在對抗,江指揮使統帥著禦林軍和錦衣衛大概五千精兵封鎖了各個城門,截斷了太師所有的外援部隊,等到鎮遠將軍率兵一到,太師就是甕中鱉網中魚,插翅難飛了。”
鐵將軍盡職的報告著。
兩人毫不避諱常笑笑的存在,就這樣大方的討論者怎麼將她的父親逼入絕境。
“哼!如此甚好!”凰子夜冷笑一聲,完全把常笑笑當空氣。
“如今唯一要防備的就是太師秘密訓練的一匹藥人死士,不過有皇後在手,太師如果顧念皇後的安慰,估計也會繳械投降,皇上,這一仗,我們是必勝無疑。”
鐵將軍看了一眼躺在一邊閉著眼睛的常笑笑,信心滿滿。
凰子夜的心,卻沒來由的痛了一下,記起了她輕拉他的袖子,安詳的微笑:“你的工具沒了。”
是他親手殺了他們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本來也是用來當作要挾太師的工具,可是為什麼想起來,心口隱隱作痛。
“嗯,回京後,就把她囚禁在地下,由你派人負責看守她,等到太師膽敢放出藥人死士,我們就把她放在最前麵當盾牌,看常太師有沒有這個膽子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他殘忍的策劃著,那匹藥人死士,聽說是活生生的人被喂食了特製的毒藥,然後變得不受自己控製,主人要你去做什麼就做什麼。
將少原曾經和那群藥人死士交手過一次,得出一個結論:凶猛如野獸,不到徹底爬不起來的那刻,絕對會瘋子一樣往前衝,非一般的將士能比。
凰子夜倒要看看,到時候太師如果殊死一搏放出藥人死士的時候,他將常笑笑捆綁在桅杆上推到最前麵,常太師還如何動手。
常笑笑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無比的平靜,好像事不關己。
她其實好想提議他:你其實可以更殘忍點的,比如把我的身體一部分一部分的切下來送去威脅我爹,逼他退兵,想了想,終究沒說,因為喉嚨裏似乎堵了某種東西,一句話都講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