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1 / 2)

她心如死灰,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凰子夜,你會殺了我,還是囚禁我?”

“想求饒嗎?原來你不過也是個俗人,也會貪生怕死,殺了你,哼!這不是便宜了你,有你在手,你爹怎麼說都會受製於我,你是我的法寶,你爹會舍得他唯一的女兒和外孫……嗎?”大掌按上她的腹部,滿是柔情,忽然,狠勁一壓。

“啊!”常笑笑吃痛,皺著眉恨恨的看著他,眼神如銳利的尖刀,似要把他刺穿:“對你來說,我們隻是工具,威脅我爹的工具嗎?”

“不然你以為,你算什麼?”

他的話,句句好像一把把帶著毒的鋒利匕首,把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心髒,刺戳的千蒼百孔,她的眼神裏,有了眼淚,那種絕望的眼淚,一朵朵在眼底盛放,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他的心一震,她想哭嗎?為什麼哭,因為怕死所以哭?

可是他的臉色,依然是冷然,外頭的刀槍聲已經漸漸平息,從凰子夜好整以暇一點的不慌不懼的臉色來看,肯定是他的人贏了,怕為了布這個局,這一路上看似平靜,其實那草叢樹林裏,埋伏了不少他的人吧。

眼淚被強迫的送回了眼眶,她依然在他的懷裏坐著,隻是前一刻是柔情蜜意,這一刻是心死如灰,常笑笑仰望車頂篷上繪製的七彩浮雲,忽然在想,如果現在死了,會不會乘坐著那浮雲飛回了家鄉,一醒來,電飯煲裏還煲著雞湯,她不過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想到了自己做的那個荒誕的夢,夢裏秦廣王說她是個有福氣的人,果然隻是做夢而已,她輕笑,她怎麼可能是個有福氣的,她來到這個地方,前半段活的不快樂,後半段活的痛苦,這樣如果是福氣,那她當真是幸福透頂了。

“皇上,來襲者都被剿滅,為首的一男一女,女的服藥自殺,男的說要見見皇後,然後聽憑你的發落!”

常笑笑知道,這雙男女是誰。

忽然想起了以前翠姨罵罵咧咧的說她是狐媚子,老教訓她,甚至練舞不到位還會上來指手畫腳的打她幾下屁股,有時候看到東少經常去她屋裏,就給她潑冷水說東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一個鄉野村姑。

最過分的一次是在樓梯上當著所有姐妹的麵罵她天生一副**樣,當時她心裏淡淡的詛咒過翠姨走樓梯摔死,現在,居然真是死了,服藥自殺,死的好慘烈,如同常笑笑以前經常看的特工片裏的那些女特工。

東少,那個男人,最後一次相見是哪裏?記憶都開始模糊了,好像過了幾千個歲月,可是那留在唇畔的生氣的霸道的粗暴的氣息,似乎依然清晰,她伸手觸摸自己的唇,忽然對凰子夜媚態橫生的輕笑:“讓我見他一麵吧,不然,他死都不會告訴你我爹到底還有沒有在別處伏兵。”

凰子夜身子一僵,討厭極了她現在帶著勾引的狐媚子一樣的笑容,卻還是命人打開了車門,撩開了車鏈。

天空好奇怪,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裏,這一刻似乎為了應和地上那一堆堆殷紅的鮮血似乎的,落了大朵大朵鵝毛大雪,有的落在了地上死者的眉宇上,有的則是融化在了地上凝固的血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