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司機大哥很是健談,一路上不停的說著話,唐承軒隻是默默的聽著,想著自己的心事,晚上的交通,還是比較順暢的,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終於到了芝城財大的門口。
付了車錢,唐承軒下了出租車,眼看著司機開車遠去,看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對於這一帶的地形,唐承軒還是相當熟悉的,畢竟當年讀大學的時候,在這裏生活了四年的時間,對這裏的一草一木,基本都了如指掌,這個地方,有著許多美好的回憶,也有著傷心的往事。
如今物是人非,唐承軒漫步在深夜的大街上,天上下起了毛毛細雨,一時之間,思緒萬千,許多已經淡忘的往事,都一一浮現出來,人的一生,究竟有多少痛苦和無奈,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麼的短暫,驀然回首,隻剩下對往事淡淡的回憶……
雨中路遙遙,夢裏風蕭蕭,仿佛中你在微笑,漫漫長夜裏,夢醒的太早,想起我輕狂的年少……
路邊的夜店裏,傳來了曾經熟悉的旋律,唐承軒忽然楞在那裏,忍不住熱淚盈眶。
誰說男兒不流淚,隻是未到傷心時,此時此刻,唐承軒隻想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號啕大哭一場。
隨便找到一個旅館,唐承軒登記入住了,這一次是用自己的真實身份,先前的那一個偽裝的身份,現在已經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被人肉出來,公布在網絡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唐承軒是再也不敢,隨便使用了。
這一天晚上,唐承軒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就連修煉都忘記了,腦海裏滿滿的,都是回憶。
第二天一大早,唐承軒就起來了,退掉了房間,走到附近賣早點的地方,隨便買了一些早點吃了,這裏的生意,主要是針對在校的大學生,在這附近一帶,除了芝城財大以外,還有另外數十家,不同的大學,形成了一個大學城。
由於學校食堂的夥食,讓人很難恭維,所以有很多學生,都在外麵用餐,看著這些,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學弟學妹們,唐承軒的心裏,充滿了羨慕,大學裏的生活,無疑是豐富多彩的,年輕的學生們,也沒有那麼多的世故和心機。
同窗之情,朋友之情,也隻有在這裏,還是真誠的,一旦進入到社會,就會有各種各樣的無奈和衝突,隨著歲月的流逝,大家都會逐漸成長起來,變得精明圓滑,往日的純真,也隻有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才會偶爾想起。
吃過了早餐,唐承軒就給幾個大學的好哥們打電話,遺憾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芝城,有的到外地工作,有的回老家過節,還有的跟女朋友一起,上未來的丈母娘家。
唐承軒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種結果,如果早知道,是這麼一個情況,或許自己早就離開芝城,回到清河市去了,也就沒有那麼多麻煩。
漫步在早上的大學城,唐承軒一時之間,無事可幹,忽然想起德山武館的事情,不知道程德山賣掉沒有,自己如今有資金了,如果他沒有賣掉的話,得馬上和他商量好,等自己一回去,就可以付錢辦手續了。
想到這裏,唐承軒趕緊掏出手機,給程德山撥打了一個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程德山在電話那邊說道:“是小唐嗎?找我有什麼事情?”
稍微醞釀了一下措辭,唐承軒說道:“程師傅,是這麼一回事情,上次你跟我說過,想把德山武館賣掉,到米國去養老,不知道這個事情,辦成了沒有?”
程德山說道:“這個事情,有點麻煩,在清河市這個地方,一時之間,很難找到合適的買家,我也通過朋友,聯係過一些人,可是他們把價格,壓得太低了,根本沒有什麼誠意,看來還要一段時間才行啊。”
聽到程德山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唐承軒心中暗喜,說道:“程師傅,我最近得到了一筆資金,正愁沒有什麼好門路,你看能不能將武館賣給我,價格就按照你上次所說的,兩千四百萬華夏幣。”
程德山顯然吃了一驚,說道:“小唐,你哪裏來的那麼多錢?你還年輕,正是大有前途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幹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唐承軒微微一笑,說道:“程師傅,你就放心吧,我的這些錢,來路絕對正當,都是通過合法的渠道賺來的,我的為人,你應該也了解,我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雖然話是這麼說,唐承軒在自己的心裏,卻默默的嘀咕了一下,這個錢,來路是絕對正當,一沒有偷,二沒有搶,完全是憑自己勞動所得,可是卻不一定合法,要是嚴格算起來的話,說自己非法行醫,也不為過,當然了,這些話,就不用告訴程德山了,免得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