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西門無憂毫無顧忌施出‘風影挪移’,每次‘閃爍’,身形都會出現在百丈之外,形同鬼魅一般,竄進了城門已關的興慶府。

作為一國之都,興慶府北控河朔,南引慶涼,據諸路上遊,扼西陲要害,地理位置極其優越,城池規模亦是極為龐大,高大的城牆在黑夜籠罩下,如同荒莽巨獸趴伏於地,其氣勢令人歎為觀止。

西門無憂進得城中,一個‘閃爍’,已然出現在一根高聳的旗杆上。

他朝身後不遠處的西城門望了望,仔細辨別身處之地。

“赫連鐵樹。。。赫連鐵樹。。。”

他悄聲嘀咕了一句,再施‘挪移’,直往對方家宅而去。

府城裏的人都知道,赫連鐵樹將軍是個‘顧家’的好男人,下了值,都是回‘征東大將軍’府,從不外出尋歡作樂。

此時天色已經快要接近亥時,馬上就要到宵禁的點兒了,大街小巷裏冷冷清清,除了三五不時奔過幾個行色匆匆之人,大部分街巷都少見人影。

所行不過盞茶的工夫,西門無憂已然尋到了‘征東大將軍’府,無聲無息地‘閃現’潛入,直奔府中書房而去。

以己度人,他猜測,對方不是在書房,就是在臥房,除了這倆地兒沒別的去處。

還好‘征東大將軍’府的格局較為普通,不過是權貴府邸的主流樣式,書房倒也不算難找。

他在幾間書房一番盤桓,又去臥房尋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不在家。。。難道是出門‘打野食’去了?

他倏忽挪移到正房房頂上,腳踏屋簷,不無惡意地暗忖道。

正這時,不遠處的月門外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幾個燈籠的光亮也由院牆外緩緩向月門接近。

“那個殺千刀的,不回府了不知提早放出個屁來,害的老娘等他許久。”

那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敲銅鑼一般頗顯粗豪,一時間竟讓西門無憂想起了自家發喜‘賢侄’。

擁有如此爺們的聲音,這種才是‘純純的硬漢’!

他暗自哂笑,功運耳際,繼續側耳傾聽牆外的動靜。

來人敢在正房附近大放厥詞,身份明顯不一般。

他這念頭剛一閃過,牆外已有人接上了‘粗豪女人’的話茬。

“夫人莫要氣惱,大將軍不回府,您不正可以尋個健壯的小廝舒坦一下。”

有多舒坦?......西門無憂猛地咧了咧嘴,感覺頭頂‘青青草原’形象的赫連鐵樹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那位粗豪的夫人‘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你這小浪蹄子發騷了?又想跟在老娘身後吃‘殘羹’。”

一語言罷,她稍歇了片刻,‘嗯’了一聲,沉聲又道:“過幾日吧,過幾日尋個機會,多找些人來,今日有正事要忙,時間耽誤不得。”

“。。。。。。”

房頂上,西門無憂聞聽此人的言語,隻覺渾身發冷,連連咋舌。

心說,不怪赫連鐵樹玩兒的花花兒,聽他夫人的言中之意,竟還有開impart的愛好。

就這麼個工夫,牆外的幾人已穿過月門,走到了院內。

那個粗豪夫人繼續說道:“本夫人要盡快書信一封給我爹送去,讓他知曉,赫連鐵樹那個殺千刀的已是開始徹夜不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