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一連三聲磬鳴。
在吉安娜忐忑而期待的目光下,餘澤……絲毫沒有反應。
“怎麼會這樣……?”
看著餘澤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魏嚶嚶也有點懵了,自己嘀嘀咕咕道:“沒道理啊,爺爺說,如果真是入定,用這個一叫就醒……”
吉安娜大失所望,說道:“嚶嚶,他為什麼還沒醒過來。是你的東西沒有用嗎?”
“不,不是我的東西不好用。也許,可能……”魏嚶嚶有點麻爪兒的感覺。
“可能是什麼?”
“也可能是,神出不去,被困住了。”魏嚶嚶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
“……”
吉安娜身心疲憊道:“嚶嚶,請不要再跟我說這些奇奇怪怪,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哦,抱歉,珍娜。我忽然想到一個故事。”魏嚶嚶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吉安娜現在的感受。
吉安娜勉強用最後的耐心說道:“我在聽。隻是,請你盡量簡短的告訴我。”
“哦,哦,好的。”
魏嚶嚶說道:“大概是三年前,我跟爺爺去浙海玩兒,你知道的,我爺爺那個人,總喜歡去一些很少有人去,纜道不通,租車也不跑的地方。大多路程隻能用腳趕。那裏幾乎沒什麼人住,倒是有個小廟,時不時的有幾個人上去上香。”
吉安娜第一次有點痛恨自己這個閨蜜的“囉嗦”。
“你知道的,珍娜,我這個人,懶得要死,旅遊對於我來說,簡直是折磨人啊。”魏嚶嚶嘀咕道:“真不知道爬山是為的什麼,難道那些旅遊的人都是腦子進水了嗎?簡直是花錢找罪受。自討苦吃啊。”
“嚶嚶!重點!”
“哦,對,重點。”魏嚶嚶吐了吐舌頭:“重點是,山上有座廟,廟裏有個道士,道士在入定。”
吉安娜一捂額頭,說道:“你能把‘重點’,說的讓我能聽懂嗎?還有,道士是什麼?是神父嗎?”
魏嚶嚶說道:“哦,哦。對,其實是這麼回事兒。道士麼,你可以理解為你們這邊的苦修士,額,好像也不對,哎呀,總之,差不多,大概,你就這麼認為吧。至於那個廟,挺破的,不過年頭不少,大概最少有個七八百年了。廟裏麵有老道士,就在廟裏麵盤腿坐著。頭發那麼那麼長,指甲也那麼那麼長!”
魏嚶嚶張開兩隻手,比劃著:“你能想象的出來嗎?”
吉安娜歎息道:“大概吧。”
魏嚶嚶笑嘻嘻的說道:“我當時問爺爺,這人是誰?爺爺說,是豐道年間的一位道士,修行修出了岔子,神困在了色殼子裏,出不來。”
“等等!豐道年間?那似乎是你們國家的一位‘皇帝’?我的天,那是多少年前?”吉安娜驚歎的問道。
“等等,我算算啊,一,二,三……大概三四百年多吧。那道士,長的還很帥啊,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皮膚很白,臉色紅潤,一點都不像是老頭的樣子。聽爺爺說,他年輕時候來看過,這個道士就這個樣子,幾十年過去了,一點都沒變。在廟附近的人,都把他當神仙一樣,有一對老夫妻,固定的時間,來給他喂水,給他修剪指甲和頭發。”
魏嚶嚶有點惋惜道:“可惜我去的時候沒碰上那對老夫妻,不然應該能了解到更多詳細的情況。”
吉安娜感到不可思議,她無法相信的說道:“嚶嚶,這是真的嗎?三四百年?二十多歲?我的天,你是在說神話嗎?”
“額……聽起來好像是挺像神話的。不過是事實啊,我親眼見過的。”
魏嚶嚶說道。
吉安娜不敢相信道:“如此神奇的事。難道就沒人去做過研究嗎?”
這簡直等同於神話故事中的長生不老,和青春永在的傳說。
而永生不死這個話題,對於人類來說,永遠不會感到無聊。
“額,有倒是有,不過怎麼說呢……”魏嚶嚶聳了聳肩道:“每個人都喜歡見到奇跡,但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發生在他們身邊,他們反而都會不相信。”
“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嗎?”吉安娜問道。
“嗯。其實那天我趁爺爺不在的時候,特意拍了那個道士的照片和小短片。傳到了網絡上。可是你知道那些人是怎麼說的?”
“跟我一樣驚歎?”
“不,不是驚歎。他們是在吐槽。他們說這是炒作,他們說,人是蠟像,頭發是假的,指甲也是道具。”魏嚶嚶吐槽道:“還有好多專家黨,視頻鑒定黨,P圖黨,用各種所謂的‘撥亂反正’,‘鑒假歸真’,‘大眾皆迷我最清醒’的專業性視頻帖,數據貼,來打臉。搞的我都差點相信我自己是在炒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