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嘿,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勞拉還以為眼前這個“討厭”的嫌疑犯,在跟她開玩笑。
但她忽然感覺又不是,餘澤的眼睛,竟然沒有了一點光澤,好像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一樣。
“喂,喂……”
勞拉大聲叫了兩句,可是餘澤翻來覆去,隻有一句話:
“我是誰?”
勞拉有點崩潰了,她問道:“馬克!什麼情況?”
馬克攤手做無奈狀:“如你所見,勞拉,他可以去跟我的老祖父和祖母作伴去了。”
勞拉麵無表情道:“我就知道,頭找你來幫忙,是絕對的錯誤。”
馬克懊惱道:“哦,不,我的經費。”
這時,門推開了,墨菲斯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他醒了?”
“是的,頭,他雖然醒了,不過好像腦袋壞掉了。你知道的,就像被燒烤了一樣。”勞拉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我應該表揚你們幹得不錯,對嗎?”墨菲斯渾濁的眼睛,盯著餘澤說道。
馬克連忙站了起來,問道:“頭,這家夥什麼來頭?”
“知道我最討厭哪兩種人嗎?”
“是妓.女和賭徒?”
“不,比這兩種人還討厭,一種是有錢的,一種是有權的。”墨菲斯陰沉的說道。
“這家夥是哪一種?”勞拉好奇的問道。
墨菲斯麵無表情道:“第一種。可是糟糕的是,他能招惹來一群兩種都是的人。好了,勞拉,給他好好打扮一下,帶他出去,小心說話。”
勞拉很隨意道:“我知道,頭。我們剛發現這個家夥,不是嗎?他真是個可憐人,被人收拾了一頓,才被我們英勇的馬克探員營救回來。”
馬克莫名其妙道:“我嗎?”
“難道還會是我嗎?”
勞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將餘澤的形象收拾好後,將他扶起來,勾了勾手指道:“跟我來,記得閉上你的嘴!”
馬克聳了聳肩,起身跟了出去。
……
CBI總部接待室。
吉安娜坐立不安的看著門口。
一旁的戴威爾安慰道:“珍娜,你不用擔心。少爺不會有事的。”
“不,我不放心,天啊,蒙大,他們會怎麼對待他?都怪我,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先走?我做了可恥的逃兵,我放棄了他。”
吉安娜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
“這不是你的錯。你知道那時的情況。”戴威爾安慰道。
“不,我不知道。他讓我先走,我就離開了,我讓他一個人去麵對。”吉安娜低聲道。
戴威爾無奈道:“你是因為相信他,相信他一個人能處理好,不是嗎?如果你還在,或許……情況會變得更糟。”
坐在一旁的法布雷-維爾斯特安慰道:“是的,珍娜,那天的事,我們一起經曆過,難道不是嗎?我的朋友,他為了所有人,留在了最後,麵對那個雇傭兵,他是個英雄。相信他吧,他不會有事的,他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一切。”
吉安娜默不作聲。
這時,門被人打開。
墨菲斯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見到三人,他繃緊的臉,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諸位久等了。餘澤先生我們已經找到了。”
吉安娜失神的站了起來,當看到餘澤出現的時候,她如倦鳥歸巢一樣撲了過去,仿若新生一般。
“親愛的,你……”
吉安娜喜不自勝,然而,還沒等她高興,她忽然敏感的發現,餘澤很不對勁。
餘澤並沒有看她,沒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而是呆呆的目視前方。
不需要有什麼特殊的能力,隻要是個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餘澤的不對勁。
吉安娜一下子懵了,餘澤這是怎麼了?他為什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
戴威爾也看出了餘澤的不對勁,他走上前,在餘澤的眼前晃了晃。餘澤就跟一個木頭人一樣,毫無反應。
“墨菲斯先生,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戴威爾嚴肅的聲音中,帶著隱藏的憤怒。
墨菲斯麵無表情道:“抱歉,先生,我對此事不太了解,或許我的同事能夠告訴你們一些詳情。勞拉!”
勞拉走上前,幹練而簡潔的說道:“如您所見,先生們,女士。餘澤先生遭遇了不幸,他落到了歹徒的手裏,我們英勇的馬克探員在執行我的任務的時候,將他拯救了出來。至於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馬克探員說,他當時遭到了拷問,或許被注射了某種不知名的藥物。”
“謊言!”
吉安娜像是一頭暴怒的小獅子,咬牙道:“這真是,令人作嘔的謊言!你的回答,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