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澤微微一怔,他還以為當日發現吳老的資助,是因為自己的無意發現,但現在想想,那位一直給他們送錢來的柳老師,的確是有意無意給自己留下了許多的線索。
但是,吳老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他當然不是一個施恩以圖回報的人,如果真是,他無需這樣去做。
就聽吳老繼續說道:“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對不對,我的孩子?”吳老的影像笑的很開心:“這個問題,就讓你在日後的生活中,慢慢的去思考吧。這也是我們之間的小遊戲,或許,這個小遊戲裏,有我給你留下的第二個寶藏也說不定。”
吳老眨了一下眼,像是跟他立下了一個約定。
接著,吳老說道:“孩子,我將盡頭城堡留給了你。與此同時,我還以你的姓名,開了一個賬戶,裏麵有足夠你一輩子富足生活的錢。但要注意,盡頭城堡,你隻是名義上的擁有,隻有居住權,而賬戶裏的錢財,你可以隨意的去花,但你要記得,它終究有一天會花完的。突然得到這麼一大筆財富,對你來說,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你會怎麼處理呢?我的孩子,如果你願意聽從一位活了足夠久,經曆了許多的老人的話,那麼,在你迷茫的時候,最好聽聽別人的建議,比如戴威爾,比如愛莎,比如江律師。”
最後,吳老說道:“最後,我有一個私人的請求,你可以選擇答應或不答應。請注意,這不是施恩圖報,如果你拒絕,沒有人會看不起你。現在,我的話說完了,如果你答應,你可以在日後任意的時間去詢問江律師。他是值得我信任的人。他更不是一個多言的人。相信短短的相處,你會相信他身為律師的操守和做人的魅力。”
說完,吳老點了點頭,似在和大家告別,也似在對錄像的人說停止。
總之,這段影音,就這樣結束了。
交誼廳中,傳來了低沉的嗚咽聲。
餘澤盡管在流眼淚,卻沒有出聲。
江蕭這時候說道:“以上是吳老的遺言和囑托,諸位有什麼異議嗎?”
餘澤和烏卡都搖搖頭,林先生這時候又站出來,說道:“我有異議!”
江蕭說道:“對不起,林先生,我剛才沒有跟你說話。”
林先生臉色很難看道:“我是在為聆素爭取她應得的權益!她才是吳老唯一的義女!憑什麼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外人,獲得的遺產,比她還要多?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陰謀!”
江蕭道:“林先生,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你已經是在質疑我作為一個律師的職業操守!我有權控告你在進行無理的誹謗!”
吳聆素錯愕的看著林先生,她說道:“林大哥,你在說什麼?你不該說這樣的話,我並不覺得父親是受了蒙騙。他一定有這麼做的道理。”
林先生急了,說道:“素素,你還年輕,你不知道……”胳膊忽然被人抓住,原來是戴威爾不知什麼時候抓住了他的肩膀。
這個坦桑尼人用禮貌而強硬的話說道:“林先生,您太失禮了。從現在起,您被列為盡頭城堡內不受歡迎人士。請您跟我離開。”
然後,不顧林先生的掙紮,“送”他離開了交誼廳。
吳聆素站起身,對江蕭和餘澤鞠躬道歉道:“對不起。林大哥是我的經紀人,他的職責就是為我爭取利益,請相信他絕對沒有壞心。江律師,餘先生,對不起。”
餘澤這下有點刮目相看了,沒想到這位大明星,竟然會給自己和江蕭道歉,而且是誠心誠意。
餘澤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額,你太客氣了。”
江蕭說道:“我理解林先生,吳小姐不用跟我道歉。遺囑執行的相關手續,吳小姐隨時可以找我。”
吳聆素點頭道:“我會讓我的私人律師去拜訪江律師。”
吳聆素對兩人告辭,顯然她並不想在這裏留宿。
江蕭和餘澤一起送吳聆素離開,在分別前,吳聆素忽然停下來,問了餘澤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餘澤先生,你相信有飛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