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
餘澤腦袋很亂,他打開通訊器,想要報警,但他突然又想到,自己人微言輕,就算報警,警察又能夠做什麼?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響了。
餘澤用手抹了抹臉,定了定神兒。
他穿上外衣,開了門。
門外站著個帥哥,三十多歲,穿著西裝,帶著眼鏡,個子中等,身材有些消瘦。
“你是?”餘澤不認識這個人,心想對方是不是敲錯了門?
“餘澤先生?鄙人江蕭,大都會江氏律師事務所律師。”
對方說話很柔和,麵帶微笑,開口就叫出了餘澤的名字。
“律師?”
餘澤楞了一下,說道:“江律師,你是在找我?”
江律師笑道:“沒錯,餘先生,您今年十八歲,畢業於江省十三中學,我應該沒有說錯。”
“看來你找的真是我。”餘澤撓撓頭,讓了身位道:“快進來吧,不用脫鞋。”
江律師進了門,暗中打量了一下內室,微笑道:“本來昨天就應該來,但是太晚了,怕打擾您休息,請您見諒。”
餘澤衝了杯咖啡,放到江律師麵前。
“謝謝。”江律師笑著說了聲謝謝,目光卻定在了餘澤忘記關掉的虛擬屏上。
不知為什麼,餘澤有一種被人窺破秘密的尷尬和另一種莫名的傾訴感。
這是一種很怪的心理。
奇怪,以前餘澤從來不會去檢索自己的心念,但自從見到伊雅後,他對自己情緒的變化,逐漸敏感了起來。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江律師開口了:“看來餘先生已經知道吳老先生去世的消息了。”
“江律師認識吳教授?”餘澤驚訝的問道。
“是,吳老和我的父親是秘友,在大都會的時候,他經常在我家中做客。”江律師說道。
餘澤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激動道:“江律師,能不能告訴我,吳教授到底是怎麼死的?”
江律師道:“餘先生,冷靜些,冷靜些。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吳老的確是自殺的。”
“自殺?我不相信!”餘澤定了定心,搖頭道。
“我和父親在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相信。但經過一係列調查,可以肯定,吳老的確是自殺。而在他生前所留的遺囑中,也證實了這一點。”
江律師看著餘澤,說道。
餘澤怔怔的看了他半天,搖頭道:“原因呢?我不相信吳教授會無緣無故自殺。”
江律師道:“原因?或許有吧。這世界上每一個選擇結束自己生命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這很不好,也很不負責任。”
餘澤莫名其妙道:“江律師,你在說誰?”
“抱歉,我失態了。”江律師歎息道:“我是信佛的,佛家講,自殺的人,業報即在惡道。我很敬重吳老,不希望見他來世在惡趣中受苦。”
“我不信佛。”餘澤聽著很不舒服。
江律師道:“對不起,我失言了,我們回歸正題。餘先生,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要告訴你,吳教授在自殺前幾日,立了一份遺囑。他將遺產一式三份,一部分留給了他的養女,另一部分捐贈出去,剩下一部分,他留給了你。”
江律師若有深意的看著他,補充了一句:“那是很大一筆遺產。”
餘澤一下子懵了。
吳教授在生前立了遺囑,留給他一大筆錢?
按道理來說,一大筆外財從天而降,等同於天上掉餡餅,應該高興。
但餘澤現在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反而更加迷惑:“江律師,你確定你沒找錯人嗎?”
江律師道:“沒有,我很確定並且確信,我沒有找錯人。”
餘澤張著嘴,難以置信的用手指著自己:“這不應該啊,江律師,你說吳教授把遺產留給我?”
“是。”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
“老教授一輩子,供了多少個孤兒生活和上學?”
“太多了,國內國外,不知有多少。”
“是啊,太多了,老教授就是這樣一個人。但為什麼偏偏留下遺產給我一個人?”
這個問題餘澤想不明白,江蕭推了推眼睛,看著他,認真說道:“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餘先生,你知道老教授的遺產有多少嗎?”
餘澤搖頭道:“我不知道。應該很多?”
江蕭點頭道:“很多,非常非常的多。吳老一輩子所積累的財富,多到你無法想象。”
江蕭最後說道:“我也很不理解吳老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吳老的確是這麼交代的。至於原因,我想在吳老的遺囑中,應該會給出你答案。”
“那麼,餘先生,你做好接受它的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