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虞魚就召開了第一次家庭大會,因為趙年年小朋友因為生物鍾睡得呼嚕嚕,故此缺席。
虞魚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她比較擔心的是幼崽會不會產生心理陰影,長大後因為背負的壓力和言論,過得一點都不快樂。
趙翡元剛睡著沒多久,被她摁到沙發上還是沒清醒,連著喝了兩杯冰水才稍微回了點思緒。
他輕笑一聲:“從小跟我們兩個身邊長大的孩子,就這點心胸?”
“你是不是對趙年年太沒信心了點。”
虞魚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對趙年年太糙了點?”
趙翡元輕咳一聲,不笑了,“那你需要我做點什麼?”
看他這副表情,虞魚糾結了一下午的氣突然就散了。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不需要了,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相信你好了。”
說完推開臥室門去睡覺了。
連著喝了兩杯冰水已經徹底清醒的趙翡元:“………”
你給我等著。
*
縱使已經想開點,但第二天虞魚送幼崽出門前,還是問了一句:“年年,你喜歡幼兒園嗎?”
要是不喜歡的話就不去了。
反正她從小就在山上混,也沒怎麼正經上過學,也不是過的不錯。
就她手裏的錢,就算趙年年什麼都不會,他揮霍一輩子也揮霍不完,隻要不長歪,普普通通快快樂樂的過一生也挺好。
虞魚本來以為趙年年肯定毫不猶豫地搖頭,然後抱著她的大腿撒嬌說不想去上學。
但沒想到他隻搖了搖頭,“媽媽,我確實不喜歡上學。”
“但爸爸今天早上跟我說,我是男子漢,得保護媽媽你。”
“我不能一直隻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得學著挑戰不喜歡的事,這才是男子漢該做的事!”
為表決心,吃早飯的時候幼崽擰著小眉頭連著吃了兩個咕咕蛋,邊吃邊給自己打氣。
“我超厲害的!”
虞魚:“………”
行吧。
看著也不像要長歪的樣子,不瞎操心了。
一周的時間,看著不長,但實際能改變超級多事情。
起碼趙年年小朋友變化就挺大的。
從最開始苦大仇深地邁著小碎步往幼兒園挪,周五早上已經自己背上小書包歡歡喜喜往班級蹦躂了。
下午虞魚去接他的時候,跟他的至交好友——小卷毛幼崽阿花,抱在一起哭得像是生離死別。
正好天上還下著雨,跟依萍去找他爹要生活費那天的雨一樣大。
虞魚陪他玩了三次,告別完從飛行器上跑下來跟小夥伴抱住,上飛行器,跑下來,抱住,上飛行器,跑下來,抱住……
虞魚:“………”
看他比小豬崽子還壯實,最後一次虞魚就沒給他打傘,任由他淋成落湯豬崽。
最後還是小花玩膩了,揮揮手跟爸爸走了,才帶著祖宗回家。
“阿嚏!”
趙年年從比他臉蛋還大的碗裏抬頭,被辣的不斷吐舌頭:
“媽媽,我能不喝這個辣辣苦苦的水嗎?”
虞魚微笑:“不能。”
我特意加了雙倍黃連的藥,你說不喝就不喝了?
趙年年苦哈哈地喝完了大碗薑糖水,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虞魚走哪裏他跟哪裏,跟條小尾巴一樣。
“媽媽,媽媽你要捏捏肩嗎?”
“媽媽媽媽,你想吃零食嗎,我去給你拿。”
“媽媽媽媽,我給你拿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