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視線瞥向身後,突然聽見冰雨開口:“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上一場還是閉關前與老蘇的那一戰。金鵬,要不我們再打一遍?”

“還打?”魈疑惑地看著冰雨。

“當然,不過肯定不是像剛才那樣再打一遍。”冰雨露出自信的笑容,伸手抓住喉嚨邊的槍影,另一隻手打了個響指,懸在魈後頸的冰劍應聲崩解。

“你我不是還有一招沒用?”突然從旁飄來一匹飛雪,將冰雨裹住,以他為中心爆發出強大的氣浪,魈被推得後退數步。

“冰鸞隨護!”

裹住冰雨的飄雪轟然炸開,大片大片的冰晶砸在魈的麵具上,身上。等到冰霧散去露出其中人影,魈呼吸一滯。

此時的冰雨大體還是人的模樣,不過已換了身裝扮。原本規規矩矩束起的長發已然散開,如兩根飄帶一般的青色發飾在寒風中搖擺,看上去像是鳥類的冠羽。衣擺則像是七支翠翎,飄在空中自成造型,不受周遭環境影響。

魈:巴啦啦小魔仙全身變?

冰雨伸出已變成爪子的手掌,一枚冰翎兀自出現,在其上旋轉:“金鵬,你怎麼不開啟血脈,難道是想用這個狀態繼續和我打?可以嘛,你很有勇氣。”

此時的魈已經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獸化嘛,不過獸化還能順帶換裝的嗎?反正他沒見過。不過,這身新打扮還算帥氣,他有點想整一套同款的。

獸化……應該怎麼做來著?

“不會吧,你真的要就這麼和我繼續打?”冰雨的獸瞳中猛然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我靠……”

青風彙聚,就連空間也在隱隱震動。魈鬧出的動靜比冰雨還大,持續時間也更久。

打了這麼久,冰雨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神態。他麵色緊張地盯著那個狂暴龍卷喃喃自語:“這是完全解放血脈之力了嗎?雖說這裏的陣法能讓各類副作用的影響降到最低,但你要是奔著不要命去的,那它們也沒轍啊。”

“不行,必須得打斷。”冰雨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他一揮手,身後就浮現出一個巨大的法陣,源源不斷的冰淩從其中湧出,朝著那個青色的風暴射去。

就在這時,風暴土崩瓦解,逸散的氣浪將這些冰淩全數絞碎,即使是離的有一定距離的冰雨也不得不停下攻擊,專心防禦這些餘波。

風暴潰散後終於是露出了藏在其中的巨大身影,那是一頭青色的巨大猛禽,雙翼有著金色的飛羽,展開時遮天蔽日。它的額間還有一小撮毛是紫色的,那形狀看上去像是菱形。

距離最近的冰雨還發現,這鳥居然有紅色的眼影!他活了二十載,第一次見到有眼影的鳥,怪拉風的。

這隻鳥的出現讓現場的氛圍直接被點爆,在場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程度的獸化,關鍵是還帥。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不同於觀眾,比試出現這種情況,官方的相關人士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為什麼在場這些人此前都沒有見過這種場景?那是因為能做到這種事的人千年都難得一遇,而沒有這個本事還想幹這件事的,都會步向與渡劫失敗,被惡念吞沒的魔獸血脈者一樣的結局。大家都是惜命的,若非迫不得已,都不會幹這種必死的事。

這種情況是不能直接切斷陣法的,異變的神魂驟然回歸身體把房子掀了還是小事,萬一神魂忘記了回去的路,那事情的走向就難以預料了。

之前在賽場上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也有成功解決的案例,不過這都不是闐城的競技場,因此目前最好的打算是問有經驗的同行。但問題就是,大家都一時半會沒想起來是哪家同行那發生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