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淵流之人的話音落下,房內氣氛壓抑了幾分。顯然,康城主和喬會長知道些什麼,信了這些話。

“你們有解決的辦法?”喬會長試探著問道。

“那是自然,我們此行就是為了將解決辦法送到前線。不過,我們也不是做慈善的。”

“話不能說太死,我們需要先對這個……少年進行檢查,再下定論。”

“來,將血滴在儀器上,然後對裏麵輸入元氣。”

紅魈坐在床上,靜靜地看著眼前之人將手裏儀器遞到麵前,沒有動作。

“嗯?”那人疑惑地看著紅魈,後者的視線從儀器上移開,眼中滿是挑釁。

“你什麼意思?”那人收回疑惑,板起了臉,嚴肅地說道:“你這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你在命令我?”紅魈半眯著眼,盯了對方一會,直到對方頂不住率先移開了目光,他忽的掀起被子就要下床:“既然不歡迎我,我走便是。”

“魈,別鬧。”二丈摸不清頭腦的喬會長想要勸阻,卻被紅魈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他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並不是他熟悉的那個魈了,這可怎麼搞?

“怎麼了?”魈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紅魈輕哼一聲:“他們怎麼說,我立馬怎麼做,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麵子。”

魈:?好奇怪的想法啊,雖然說也不是第一次了。

“咳。”魈清了清嗓子,故作老成地說道:“這無緣無故的攀比之心是從何而來。”

“嗯?”紅魈愣了一下,“你在學誰說話?”

魈差點脫口而出一個“爹”字,頓了一會才找到個借口:“夢中之人。”

這回輪到紅魈疑惑了,不過他沒放在心上,趁著其他人沒反應過來,咬破指尖,將血與元氣彈到儀器中。

忽然,刺耳的警報聲從儀器中傳出,淵流的兩人詫異地看著儀器,結結巴巴地說道:“什麼,這是令使級的汙染?是被令使傷到的?即使是最低級的一級令使,也至少都是王級,你一個聖級,是怎麼從它的手底下逃脫的?等下,不會是……”

兩人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少年是被故意放回來的,為的就是在他們內部插下一枚釘子。想到這裏,他們急忙喝道:“快控製住他,他是令使布下的棋子!”

紅魈白了他們一眼。不過倒是提醒他了,那頭魔物在他體內留了東西。為了避免曾經發生在另一個自己身上的事情再度發生,得把這些東西清除掉。

喬會長猶豫的目光在紅魈和淵流之人之間來回轉動。

在還是尊級的時候,魈體內的另一個存在就滅掉了一支由三星神獸帶隊的獸群,現在到了聖級,隻是從王級的敵人手下逃脫,應該是正常操作吧?

不過居然有王級的敵人,失聯到現在的杉胥備……怕是凶多吉少了。哎……知道的東西還是太少了。

“你們在猶豫什麼?”淵流的人瞪著兩位酈城的治理者,緩緩退到門邊,似乎隨時準備奪門而出。

“棋子?它也配操控我?”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隻見紅魈抬著一條腿坐在床上,展示出來的掌心有一團墨綠色的元氣,裏麵困著幾縷黑絲,此時它們正像蚯蚓一樣蠕動著。

這東西……自己的力量居然沒法將它們磨滅。

他藏起眼底的詫異,抬起頭得意地看著眾人,仿佛在說,就這?

隻是一眼,喬會長就感覺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是出自身體本能的警告,魈手中的東西,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