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小五爺了吧?已經聽人說過了,吳家出的都是人才,在下紅官,見過小五爺。”

二月紅卸了妝,走來時滿臉笑容,看到吳邪後,走到吳邪身前微微彎腰拱手。

紅家家中禮儀較多,與其他九門門主都不太一樣。

戲子的身份,在封建王朝時期並不低,而且常年接觸的都是達官貴族,慢慢的也就想躋身豪門。

家教教養禮儀都是與當時朝堂上的人學習的,一直延續至今。

“二爺言重了。”吳邪起身拱手。

“佛爺難得有空來我這戲樓,怎麼這次沒其他要緊事要忙了?”二月紅打趣道。

張啟山搖頭苦笑:“忙完了過來找你喝頓酒不行嗎?天下之大,能讓我安心喝酒的沒幾個人了,就我們兄弟三個。”

二月紅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吳邪一眼。

他知道張啟山許多事情,也知道張啟山諸多心思。

張啟山如何走上官場,又是如何平步青雲,他都了解其中故事。

同時,他也知道,張啟山絕不是那麼容易相信另外一個人的人。

“佛爺抬舉了。”吳邪繼續在一旁溫和的笑著。

事實上,有許多事情,吳邪不是很希望在這種場合,從張啟山口中與他說出。

他不想和任何人成為一條船上的螞蚱,特別是佛爺張啟山這個人。

作為知道前輩們事情的後輩,佛爺張啟山出賣家族的事情,實在讓他難以解開這個心結。

雖然可能,張家對待張啟山不是很好。

但張家也是因為張啟山,血流成河,讓小哥遭遇了許多無妄之災。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推杯換盞片刻後。

張啟山喝紅了眼。

也許是有些事情,一直憋在心中太久太久,沒人可以訴說的原因。

在吳邪一副不經意的提起一個姓氏一個家庭內的事情後。

張啟山擺了擺手道:“人與人的悲歡各不相同。”

張啟山仰頭,猛地喝了一杯酒:“看到紅家,吳家如此團結和睦,一直讓我都很羨慕,果然,家族大了,人雜了,事情就要複雜得多,

想當初,我和身邊這群人,都是被一個祖宗的家族中人,從北方趕出來的。”

對於張家內部的事情,張啟山也從未告訴過二月紅。

“那是他們的損失,他們肯定沒有料到,日後的佛爺,會有如此本事,地位身份高度。”二月紅輕碰了張啟山的酒杯,而後同樣一口而盡。

吳邪看著這兩兄弟已經開始敞開心扉說起往事難事,於是也跟著喝了一杯,附和道:“對!沒了佛爺,那是他們的損失!佛爺如此人才,萬中無一,他們那群人瞎了眼!”

聽著二月紅與吳邪的奉承勸解,張啟山臉上沒有任何一絲因為當前身份地位而有的自豪自傲感,反而還是那副無比失落的模樣:

“不,你們都不了解我的家族,我這樣的棄子,就算是在外麵再有如何高的位置,他們看不上眼就是看不上眼,因為在我家那邊,我這種孩子,就是天生殘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