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選文中部分人物的文字/及第四章之一(1 / 3)

葉風荷:《清淺的情·色衣裳》

:Doyourememeberasingalongsong,justinmyheart.

煙火墜跡的海上,白霧的東方晨起顏色,杏花雨的九月尋常巷陌,哪一位小巧家人子曲回走進記憶的深處,舊時的油紙傘、舊時的花旗袍、舊時的環佩鞋。

舊時的碎石小路,汲著舊走姿——步踏、步踏。秋千打過低矮的花牆,傳著小姑與未嫁閨友的歡聲笑語,男人停在飛簷的石階上,為她打開家的門。

……

他們之間有一段空間與時間的相交與交集——這就是等待

……

相愛是一件瑣碎的事,浪漫是一件膚淺的事。

誰也不得知他們會遇見在上海,那一年冬天一段失落的愛從她的生命逝去了,她一個人傷心的穿著白色風衣,雙手插袋,行色匆忙的穿行在城市高調又暗啞的燈火的街。

男人說:天空不知怎的就飄雪了,你站在那裏,你像一個雪人。

一瞬間,她轉過身抬起頭,一束光線下,大雪像起伏的白色羽毛:懸著、落著。她出現了男人舉起的相機的焦距之內。

原來男人隻是對他熱戀中的愛人說著話,這一對善良的戀人隔著距離一齊對她笑了。

於是他們三個有了一個相約的夜晚。

真正的愛情就這樣不期的開始了……

姚清直:

我要帶你四處去飛翔

走遍世界各地去觀賞

沒有煩惱沒有那悲傷

自由自在身心都開朗

忘掉痛苦忘掉那地方

我們一起啟程去流浪

雖然沒有華廈美衣裳

但是心裏充滿著希望

我們要飛到那遙遠的地方看一看

這世界……

我喜歡一個叫做張三的某個人,某一天的某個早上或下午,我們因為不同或相同的動機,不期而遇在對方的視線裏,有了每一段故事的從此以後……

有一種的可能之一是:從此以後,我為了能再次遇到張三,用盡了一切的方式,可是我都失敗。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張三適時的又再一次出現……

有一種的可能之一是:從此以後,我們有了相愛、分離的斷續經過。直到有一天,我們都發現,我們隻是各自的偶然,之間有太多的不安因素。又有一天,我找不到我的張三了,而我的張三也再也找不到我了……

有一種的可能之一是:我們成為朋友,成為親人。留在了各自的生命裏,成為永恒。我們還是不能將各自挽留,隻能給予各自一份自由,像套在各自無名指上的無形約定……

有一種的可能之一是:我們選擇了相愛,然後是爭吵,矛盾,決裂。互相傷害亦互相依賴,各自不再奇特,變得平凡無奇。直到我們都老去、直到孩子們都長大,我們再也倔將不起來了,還會不會記得當時我們都是怎樣暗戀著張三……

張三,這個世界上隻就一男一女的愛情,就有太多種可能了,但每一種可能都會有一種結果:無論是重新來過、各自消失、隻能相約、成為伴侶。它們都是一種很好、很好的情感對待。而我,我會像你一樣,在人海裏成為張三。

當我有一天成為了張三,這一年我已經是23歲了:出了好幾本書,暢銷台灣及台灣以外的各地;偶爾出過唱片,唱著另外一個張三寫的歌,反響平平。年幼時,父母離異,母親跟著一個男人走了,就不再回了;父親與繼母生了一個弟弟,也就是寫歌給我唱的另外一個張三。也許當我的弟弟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是張三了——不再是我自己,而是某一個人或某一個存在、不存在的某個人。

我希望著和我愛的人生活,所以我恨著寫歌的張三,也許哪一天他不再那麼自在與快活,我便可能結束掉我自身的痛苦與自我的不存在。

還以為可以時刻愛著一個人就是自由,於是我帶著一顆愛著她的心,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旅行寫詩,我可以一直這樣:一直的走、一直的想像、一直的沒有把她忘記;可是有一天我在塞那河畔,我見到了張三時,河上的寒霧久久不肯散去。當我走近張三時,她穿著薄涼的裙子,那時候,我就知道了:原來她一直就等在那裏。而我們之間隔了太多的時間與等待了,我們都有些忘記了,當時我是怎樣隔著距離看著她,微風是怎樣的吹著你我的臉龐,我忘了。對於張三,我隻是一個旅途中的陌生人。她並不留戀著我。她一個人離去,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看依舊站在塞那河畔的我。那一刻:暗戀像塞那河畔上的霧——濃情拔散不開,你的每刻都是那樣的美,那樣的動人心弦。

原來這世界有一個人,你可能給她溫暖,並告訴她並不需要這樣一個人一直走下去。是一件多麼慶幸的事;也是對自己多麼慶幸的事。

於是我堅信,自己可以不再是我自己,可以是任何人——想要幸福,就做幸福的那一個;想要悲傷,就做悲傷的那一個。

張三給了我們所有的情感,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自己的張三,也在找著自己的張三——世界上的某一個人,也令你成為張三。

原來我一直認為的心有所屬隻是我的自我禁固,後來在中國春城的冬天裏我得了傷風,病的很重,一個人,傷病令我淡忘了情愛,也許這傷風好了,我的情傷也會不治而愈,我虛弱的推開旅店的門,外麵平靜的下著雪,張三站在對街的紅色電話廳旁,捧著一杯白咖啡,她一直在等,一直等到雪停了,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