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死亡越來越近的氣息,堅甲絕望的閉上眼睛,準備迎接被夜騎用羽翼長矛者刺穿喉嚨的悲慘命運。
這終究不是一場電子遊戲啊!
沒有存檔,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可就是如此簡單的道理,卻是堅甲臨死前才明白的。
如果能重來,他一定要......
嗯?
幾秒鍾過後,堅甲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被刺穿喉嚨的劇痛。
堅甲試探性的睜開眼睛,隻見羽翼長矛者的槍尖就停留在距離他下巴不到1厘米的地方,隻要夜騎稍微用力,羽翼長矛者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刺穿他的喉嚨,取走他的性命。
而夜騎之所以沒有那樣做,完全是由於在場的另一位假麵騎士。
深淵牢牢抓住羽翼長矛者的槍柄,使其不再繼續向前突刺。
難道是深淵救了自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就算是真的,堅甲也不想領情。
若隻有夜騎,他絕對要冷嘲熱諷一番,連死手都不敢,那還當什麼假麵騎士?
現在不一樣,對麵不僅有夜騎,旁邊還站著一個不喜歡按套路出牌的深淵啊!
經過幾秒鍾的深思熟慮,堅甲覺得還是決定閉嘴為好。
不然惹得這二位一個不高興,把命嘲諷丟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夜騎,這次咱們就饒他一條狗命吧!”
深淵察覺到夜騎不再用力,便輕輕的將他的手拉了回去。
見此,堅甲如釋重負,趕忙手腳並用的向後顧湧著,想要和這兩位拉開距離,同時試圖找機會逃離這個可怕之地。
深淵看都沒看他,抬手懟臉射了一發威力十足的粗大高壓水流,將心情遭遇大起大落,早已沒了防備的堅甲衝得昏死過去。
“雖然聽起來很牽強,但他上次的的確確放了真司一命,今天就當替真司還他一命吧!等下次再幹掉他也不遲?”
深淵隨便為放過堅甲找了一個理由,因為他看穿了夜騎剛才的異樣。
顯然,夜騎還未能說服自己奪走對方的性命。
深淵知道,夜騎和自己是一類人,兩人唯一的區別在於,他隻是想單純的活著,而夜騎卻還背負著另一個人的生命。
一麵是自己所背負的信念,一麵是自己內心的良知,二者都是不能舍棄的存在,所以深淵能夠體會到夜騎現在的痛苦。
既不是凶惡暴力的逃獄犯,又不是背離初衷的刑警,更不是視騎士大戰為遊戲、開發傳播類似模式的殺人決鬥的腦殘大學生......
假麵騎士,假麵之下的他們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殺人二字說起來簡單,可做出來談何容易?
剛剛夜騎已經站到了衝突抉擇的風口浪尖,再繼續下去,不是被堅甲抓到破綻趁機反殺,就是幹掉堅甲精神崩潰。
非要從買到的兩個爛蘋果中選擇一個吃掉,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買。
夜騎沉默不語,原本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不知在想些什麼。
深淵快步走到堅甲的身旁蹲下,從對方的卡片套匣裏抽出了那兩張限製卡片。
這,才是他和夜騎真正的目的。